“即缴税赢十两七钱。”
这狗日的心够黑的,十两七钱,别说农户,就是一般商贩都拿不出来。
现在一石粮食也就两百个钱左右。
这赋税,能买五石粮食。
这官儿一说数目,万里家里的婆娘就嚎起来。
这婆娘平时在村里就是个横主儿,在地撒泼,哭喊道,“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啊,你就是把我们卖了也不值那么多啊....”
“没钱,拿东西抵数。”
那官儿冷哼一声,喝道,“还等什么,给我进去抄。”
“是。”持刀的佐史齐应一声,横冲直撞的进屋。
万里拦在门前,不想放人进去。
走在前面那佐史一手擒住马万里的衣领,把人拉出来。
马万里就是个力弱的主儿,给拉了一个踉跄,摔在院儿里。
“杀人啦,杀人啦....”
他婆娘连滚带嚎,“来人啊,有人欺负咱们屯子里的人,快来帮手啊!”
“贼婆娘。”
黄皮肉少的官儿抓起马万里婆娘的头发,一番手,抽了两个耳光。
“我和你拼了我。”
这娘们平时就不是个吃亏的住,这时候给扇了两耳光,牛脾气来,什么也不管了。
庄稼人力气都不小,就是个娘们都比这黄皮肉少的官儿力气大。
她撒起泼来,把人拱了个跟头。
整个人骑在身,双手一顿乱抓,满手是血。
“来人!来人!”官儿急的大叫。
站在近处的佐史都看呆了,给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急匆匆过来。
手里的扑刀一番,将人打翻在地。
马万里的婆娘给打的吐血。
那人从地起来,披头散发,一脸的抓痕。
他抽出佐史的佩刀。
刀口闪着寒光,日头照在面晃眼。
下面会发生什么,谁都看得出来,村里头年轻力壮都双眼充血,拳头攥紧。
“狗东西。”
那官儿屠刀刚扬起,还没落下,一块干泥巴就飞出来,将人打个跟头。
“什么人?”
站在院儿内几个佐史见大人被打,腰刀齐刷刷的抽出来,冲着人群呵叫。
“你爷爷我。”
张成扒开人群,走出来。
“袭扰官差,你是想造反么?”
那几个佐史本来想着人一出来举刀就砍,可见来人魁梧,一时都不敢动手。
“反了又怎样?”
张成瞪着双眼,颇有拼死一搏的味道,“早晚都的给你们逼死,爷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好的很。”那几个佐史扬刀霍霍。
“大郎,你快回来,别和他们斗狠。”
这声音是个女人,张成听得出是兰姐儿,心里道了声谢,叫道,“老子不怕死,咱们钩子里带吧的爷们和我一起斗这帮天杀的东西。”
“算我一个。”陈粮第一个跳出来。
有人起头,那些憋着一股子劲的也来了血性,争先恐后的来。
那些不敢来的就摇喊助威。
“你们敢!”
那些佐史平时狐假虎威还行,那见过这架势,双腿吓得发抖,手里的刀已经拿不稳。
“我们有什么不敢的!”
张成还真怕这些怂包扔了刀就跑,一马当先的冲去,一拳将人打翻。
“干他娘的。”
人群中有人吼一声,于后的人一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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