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人已带到。”刘捕头在门外求见。
这位大人忽然间被吓了一跳,他正在屋内细细抚摸着金银细软,让他本就细小的眼睛难以睁开,随着声声奸笑,细长的门牙从嘴里露出,像极了偷吃大米时的老鼠。他慌忙间收起了那些宝贝,摆起一副官腔,把门缓缓打开,“人现在何处?”并斜视着捕头。
“回大人,人在公堂之上,还望大人及早做出决断。此番······此番拘捕,有知晓者皆围在公堂之外,等待大人圣断。”
其实此次做事甚是低调,并未有人知晓,捕头这么做只是抓住了眼前这位大人的弱点,又要贪财还又想留下清誉,可这世上哪有这么矛盾的存在,而且世人又不是瞎子,早就有人唾弃他的行径。而也正是如此,捕头才得以留下,因为只有这个捕头才可以替他完成政绩,虽然他们早以知道并嫌弃着对方,捕头的留下也一定程度制约了他不会做的太过分。就拿此次事件来说,完全是捕头把人抓回来之后,派人把消息传出去的,许弈为人至善至真,人尽皆知,虽不能保证把许公子丝毫无损地带出来,但是也可保许弈一命不死。
此言一出,这位大人就知道怎么回事,小眼睛一转,拿手把那一小撮胡子一捻,“去吧,我知道了。我随后就到。”
这位大人又在憋坏水了。
“来人可知罪?”这位大人坐在椅子上,扣扣指甲,满不在乎地问道。
“小人不知所犯何事,得以惊动大人。”许弈在台下有些不满。
“你···,三个月前可有集资一事?”
“有”,许弈作了一个揖,“小人是听闻关山以北遭逢水患,用以救人的。况且我本人也捐了白银千两。”
“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在集聚善款后,绅豪善款全部返还,百姓所捐三七分账。”
“断无此事,我有账册作证。况且购买物资,发施物资我都有亲自参与,我可将随行之人都带来作证。”许弈显得有些激动,他绝不允许有人在这种仁义之事上污蔑自己。
若此事属实,公堂之外所站之人,都将倒戈,听闻此言,有些不甚了解许弈的人便产生了犹豫与猜疑,但也有很多人坚信许弈许公子的为人。
“对,我说他怎么可能发家那么快,定是他贪取了我们的赈灾钱。”
“你胡说,许公子靠诚信经营起家,这些年许公子做了多少善事,你们眼睛都瞎吗?”
“与他贪的钱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你这人,你见了吗?难道非要许公子倾家荡产都给你,你就舒服了?白眼狼。”
“谁白眼狼,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
俨然气氛愈演愈烈,要打了起来,而这,民愤正是公堂上这位贼眉鼠眼的大人所想要的结果。
“安静!”刘捕头忍不住对人群喊了一声,避免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这时人群中安静了,这位大人缓缓说道,“既然你想要证据和证人,那就带上来吧。”
这时一个骨瘦嶙峋的中年人步入了公堂之上,许弈为之一惊。此人正是许弈的账房先生,两年前,正值天寒时节,许弈刚打开门要去谈生意,却在离门口不远看到一个冻得发紫的、书生模样的人。下人要去驱赶,却被许弈拦了下来,许弈忙叫人带了回去,吩咐要给他吃好穿暖,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而后等许弈办完事回来,与之交谈,得知果然没有看错,此人也小有文采,想四处游学,之没想到无钱寸步难行,平民百姓对于文字需求并不多,又不会干体力活,一开始便落得如此田地,许弈便问他可否愿意留下做个学徒,以后攒点钱再做打算不迟,由于此人表现良好,所以一年半载之后便做了账房先生。许弈断无想到这样一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人,他会恩将仇报,还是说这本身就是一个圈套。
许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账房先生把账本递到公堂之上,他知道那是假账,但他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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