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会后悔,是我会死还是我哥哥会死,我相信哥哥即便是死也不会让我去联姻的。”她看着三公子要伸过来的手一口咬住,血沁了出来。
“因为联姻的那个人,是你哥哥。”他强忍疼痛耐心的解释道。
婳女悠悠松口,他便将手收回去,大夫掀开他的衣袖帮他上着药,“你的哥哥唤作郢苍湮,郢姓,东离王姓你不知道吗?
他是前太子绝的独子,也就是说你哥哥是东离王的嫡亲侄子,身份甚至比他的儿子们还要尊贵,若不是太子绝暴毙,你哥哥当年毫无踪影可寻,他才是东离最名正言顺的王。”
婳女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他便继续道,“你腰间的那个鸯佩乃是东离公子的佩饰,”他拿另一个鸳佩放到了婳女的面前,
“这是你哥哥差遣人送来的信物,说是怕你不信,便让前来求亲的使者带来的。”
她拿过鸳佩,是她哥哥的那块,她曾经贪玩在上面刻画了几笔,可她哥哥却不曾嫌弃还每日带在腰间。
真的是哥哥吗?他曾说过要给自己一个盛大的婚礼便是这个吗,“你若是考虑好了便跟门房的人说一下,他们自会通知王父的。”
“哥哥走时家中混乱不堪,莫不是这是你们从哥哥身上抢来的,让我觉得是哥哥娶我。”她目光犀利,握紧鸳佩的手却暴露了她。
“这鸳佩你哥哥从不离身你不知晓吗?你大可以去王父那里看那封和亲书信,看看可是你哥哥的亲笔便是。
他是遭到了东离来的人追杀,来不及跟你说便离开了,他不是说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吗?”
门又被关上了,侍女月走了进来,拿起那个精致的药瓶,里面的药有股淡淡的药香,宫里就连药都和外面不一样呢,对啊,哥哥从不让鸳佩离开自己的身边,她站了起来锤打着门。
“开门!我要见王上!”
门被打开,宦人让她走在前面,她直直的朝着南祈王的方向走去,“给我看看哥哥的书信。”
她向南祈王伸手,南祈王手一招便有人将书信递给了她,她拆开书信。
字迹真的是哥哥的,哥哥在写婳字时和别人不一样,这是她和哥哥之间的秘密,曾经约定好的。
是哥哥,哥哥要来迎娶她了,定是怕她一个人在南祈难过。
她手心的汗水湿了信笺,“何时联姻?”她将书信攥紧,轻声问道,目光却不曾离开书信半分。
“八月十五启程,”南祈王厌恶的看了一眼婳女,“来人,带王女下去梳洗一番。”
“等等,我有要求,我不要媵妾,还有我要带着这个婢女走。”她指了指凉亭外的侍女月。
“不要媵妾?”南祈王有些疑虑。
“怎么,我哥哥定不会要的!”
“王女联姻怎可没有媵妾?”
三公子换下了先前的那一身衣裳,此刻穿上了一身黑金袍子站在南祈王的身边。“王父,既然不要媵妾,那便多给些陪嫁就是,婳女与公子湮郎情妾意想来也是不在意的,多给些陪嫁南祈的面子也有了。”
“也罢。”南祈王又扶着额头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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