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女被关在了反省室,脸上有些微肿,嘴角噙着一丝血,身边只有一个小婢女伺候着,看着比她还要小些,她没有在大殿上那样撒泼,而是冷静了下来,对着小婢女招了招手,小婢女便跪爬过来。
“你起来吧。”
小婢女没动,还是身子匍匐在地上,婳女将她扶了起来,
“叫你起来便起来,我不是这南祈的王女。”
“王女,”她在看到夫雪婳的脸时又跪了下去,“奴婢卑贱,不该亵渎王女的圣颜。”
她本是一个王宫中最为卑贱的婢女,就算看一眼那些王宫里的人便会被罚,所以她并不能看。
“你起来。”
婳女向来在民间长大,没人给她下过跪,她很不习惯也很不喜欢,都是人为何还会如此自甘下贱,若是进了宫每日都这般胆颤心惊的苟活,还不如就在王宫外面。
小婢女还是没有起来,只是抬起胳膊斟了杯茶给婳女。
“你多大了。”婳女若有所思的盯着地上的女子,看着要比自己小些。
“奴婢十三了。”
“比我还小些,你是何时何地如何进的宫?”她喝了口茶,寻思着如何出去,那坐在高位上的人未曾养过她半日却想要她为南祈付出一切,她不是圣人,她做不到。
“奴婢自小便被捡进宫里了,听姑姑说,奴婢进宫已经有十二年了,奴婢也不知。”她的身子不像之前那么紧绷,说话的语气也放松了些。
“你都在王宫十二年了,一定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偷偷出宫吧。”
婳女拉过侍女月的手,侍女月本能的想往回缩,像是恐惧,婳女看着她手上的淤青,翻开她的衣袖,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女童,被人如此虐待?
“这是何人所为?”
婢女缩回手,拉开和婳女的距离,身子前倾趴在地上,“是奴婢不小心碰撞的,还请王女不要忧心。”
她还想说什么,外面的门便被人打开,是三公子走了进来,看了看匍匐在地上的侍女月,挥了挥手她便下去了。
“王父或许打得是重了些,我带了大夫来看看你脸上的伤,”说罢他身后的大夫便走上前,将她的脸左右摆动看着伤口,他这般说着,拿过大夫递过来的药,隔着帕子挖了些,正准备往她脸上抹去,她一把将药打翻在地,三公子并未生气,从大夫那里拿了一瓶新的放在她的床榻边。
“若是不喜欢三王兄帮你,你便自己来吧,以往有人这般与王父争执早就被处死了,其实王父,他是最爱你的庶母的。”
他这样说着,像是触动了婳女内心的某根弦一样。
“为何母亲称为庶母?”
“在这宫中,你的母亲只有一个,便是那坐在高位上的王后,其余的人你都只能称作庶母,哪怕是你的亲生母亲,”他坐到床榻边,婳女便往里挪了挪拉开他们二人的距离,
“你可知,东离与你联姻的那个人是谁吗?”
“我不知,也不想知,是何人都与我没有半分干系!”她突然又拉下了脸,已经尽含送客之意了。
“你若是不去,你会后悔的。”三公子依旧是笑着的模样,没有半丝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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