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一门心思放在工匠之道上,对别的事情并不上心,虽然经常从来福客栈前经过,对这个客栈知之甚少,程堂问道:“对山,你在来福客栈住过,你可知客栈情形?”
康海拧着眉头,认真回想一番,苦笑道:“回恩公,我一门心思准备会试,对客栈并不上心,所知有限。不过,以我了解,客栈并没有甚问题,是正经的客栈。”
程堂重重颔首:“这就对了。”
康海颔首附和:“是呀。这是个小客栈,掌柜没人撑腰,一旦有达官显贵要胁他,他不敢不做,我被人接种痘症,再被赶出来,一切顺理成章。”
自古以来就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就在于小老百姓哪里斗得过当官的,当官的随便折腾一下,就够老百姓受的了。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客栈老板,哪敢得罪当官的,更不要说是大官了,要他做什么只能做什么。
康海嘴角微微一翘,有些不屑:“客栈被烧,这里的痕迹应该被清理干净了,查的话收获应该不大。不过,要想赶在我们到来之前灭口,必然有人在程府盯梢,只需要揪出这些人,就能顺藤摸瓜,找出蛛丝马迹。”
火烧客栈,这是蓄谋灭口,肯定会清理掉蛛丝马迹,查肯定是要查的,是不是有收获就很难说了,但是要想打个时间差,必然有人在程府盯梢,要是抓住机会去查,一定会有大收获,程堂对康海这敏锐的反应很是赞赏:“对山说得不错。走,我们这就回去。”
……
程府,刘辰禹正在向李莹禀报:“果如小姐所料,有人在府外盯梢,我擒住他之后,一通逼问,他什么都招了。”
李莹对刘辰禹的办事能力很是欣赏:“你办事利索,绝不拖泥带水,我昨日傍晚吩咐,你今日上午就有收获了,不错。”
刘辰禹忙道:“谢小姐夸奖。盯梢的是个无赖儿,听命于一个叫三癞子的无赖头目,我命无赖儿领路,赶去擒下三癞子,一通拷问下,他全招了。是傅府的一位管事指使他盯着我们府上,但有风吹草动,立即向傅府管事禀报。小姐,事儿就是这样,我要不要去逮住这位管事,逼问于他?”
李莹以手扶额,很是无奈,道:“不必了。区区管事,不过是枚棋子,供奔走而已,所知有限,擒下他也不会有甚收获。再说了,老贼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让管事顶罪。”
谋害程敏政是何等大事,阴谋者自然是要保密,哪怕是府里的管事,也不会知道太多,顶多就是一个走狗,供他使唤而已,擒下管事没用。
即使管事知道一些秘事,奸人也不会认,会让管事顶罪的,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
李莹微微颔首:“是他欲要加害敏政,我们先前只是猜测,如今嘛可以证实了,这也是收获。只是,处此之时,一动不如一静,奸人蜇伏不动,坐等奸计得逞,要对付他不好办。”
程壎急得不行,一个劲的道:“娘,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李莹暗叹一口气,大儿子的确是听话,却是无胆无才,越是这种情况越是要沉得住气,不能自乱阵脚:“这事我会好好想想,想个办法,让奸人露出马脚。”
让奸人露出马脚自然是好的,但是,奸人也不笨,他很清楚,这种时候不宜有所行动,要静伏不动,坐等结果就是了,这办法不好想。
李莹眼前一亮,想到程堂昨日的亮眼表现,问道:“堂儿呢?”
刘辰禹如实回禀,道:“小姐,小少爷出去了。”
李莹很是不满,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出去,你赶紧去把他找回来。”
刘辰禹应一声,忙去找程堂。
……
程堂和康海乘车,刚回府里,就被刘辰禹给撞着了,带着程堂赶去见李莹。
程堂赶到客厅,只见李莹以手扶额,一脸愁绪,上前见礼道:“见过娘亲。”
李莹招手,要程堂上前,道:“堂儿,你出去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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