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蒙见余伯望也在其中,不禁有点失落:看来他们到底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诊断。
而后,展渡将事情经过禀知了荀起。
荀起冷冷道:“带去隔壁交给李捕头。”
“是!”展渡与众护卫把五人带进了隔壁客房。
那五人进去抬头一看,房里坐着四名捕快,个个手里握着铁链枷锁,正阴沉着脸看着他们,不由都吓得心里发慌。
李捕头把府衙的火签把身旁桌上一拍:“说吧,谁指使你们的?你们若肯老实交代,我或许还能替你们周旋一二。若不肯说,明日升堂后,便是一顿板子夹棍伺候!”
展渡解了众人的穴道,一个灰衣汉子忙指着余伯望道:“他,是他!他家里等着要用鹿胎治病,让我们几个来帮忙的。”
余伯望大惊:“二禄,你这说的什么话?不是你爹让你们来帮我的?”
余二禄竖着眉头道:“我爹他只管看病,哪儿管得了你这些?”
“你……”余伯望刚想反驳,听见身后又带进来一人,回头一看,是余五伯。
“爹?!”余二禄震惊不已,“您怎么……”
“说说吧,为何要到我荀家人的院子里去偷鹿,还迷晕了我家的守墓人?”荀起缓步进了屋,微微昂着下巴乜斜着余五伯几人。
余五伯觑了余伯望一眼,顿时涨红了脸。
他哪里能想到荀起他们居然看出了端倪,居然没走,早安排了人守株待兔!
李捕头见众人没一个肯开口,不耐地甩了甩手里的铁链:“你们明知大都督已经让人救下了那头母鹿,竟还知法犯法跑到别人家里去偷。
“此事已经报到府衙了,现在大都督是要给一个从宽处置你们的机会。你们若还死扛着不肯交代,那只好把你们统统锁了带走。
“明早一升堂,可就说什么都没用了。到时候要么重责五十大板,要么坐牢,罚金一百两,你们承受得起么?”
余二禄早已吓怕了,但他不知根底,只知道是自己老爹要帮余伯望家,于是一口认定余伯望是主谋。
余伯望觉得余五伯是为了帮自己才做下此事,不忍推他出首,只把两眼紧紧盯着他看。
余五伯此时心痛万分,眼见着快到手的黄金就这么飞走了。
再一想到自己这老胳膊老腿,如何受得起五十大板?不死也得去半条命。要是打得瘫了,卧床不起了,要死不活的岂不更受罪?
罢了罢了,保命要紧。
因道:“是老汉我出的主意,是我叫他们去的。”
“你为何这么做?”李捕头问道。
余五伯迟疑了一瞬:“是……为了给余伯望家媳妇治病。”
荀起闻言,漠然直视着他,口吻透着几分寒凉:“我要听实话。”
“老实交代!”李捕头斥道,“给你机会你还耍滑头?!当我们好糊弄?”
余五伯吓得缩了缩肩膀:“是、是邻村关员外家的管事托我去找鹿胎,要弄来给员外的小妾吃了补身子的,许了我一百两黄金的赏钱,我这才找了他们几个去。”
虞蒙在门外听得分明,总算明白了他之前为何故意阻挠自己,原来是自己挡了他的生财之道。
她迈步走至余五伯跟前,淡淡问道:“您是当真没看出来余大娘有喜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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