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起和虞蒙在客店里用过晚膳,便静静等待着石大给他们发暗号。
没多久,听得荀起说了句:“来了。”
虞蒙见他两眼望着余家冲方向那一片夜空,疑道:“石大给暗号了?我怎么没看见?”
荀起幽幽然瞥了她一眼:“连你都看得出来,还叫暗号?”
虞蒙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噗嗤”展渡在旁忍俊不禁。
荀起眸光凉凉地扫过去:“还笑?都准备好了?”
展渡立刻恢复严肃认真状,抱拳道:“准备好了,属下再去察看一下。”
话落,飞身出了客栈。
荀起牵着虞蒙的手起身:“走吧。”
虞蒙看了看门外:“去哪儿?白龙山?”
“回房等着。”
白龙山脚下。
为荀家守祖茔的老伯正欲吹灯休息,忽然间闻着一股幽香,细细嗅了嗅,瞬间软身倒地。
屋舍外,黑暗中有人悄声问:“六叔,这守墓的就他一个人么?”
“就他一个,我以前路过时还和他说过话的。”余伯望的声音响起。
“行,人已经昏迷了,快些吧。”另一个人从腰囊里抽出一把磨得雪亮的短刀来。
余伯望点起了火把:“他们说要养在牛棚里,这边。”
四五个人到了牛棚外,举着火把一照,果然看见里面侧卧着一头母鹿,母鹿的一条后腿上缠着白布条。
拿刀的汉子正要翻身进去,被余伯望一把拦住了:“等等,别在这里动手。弄得满地是血,明日他醒来发现不对,报知了荀家可怎么好?”
“那去哪儿?”汉子收起了短刀。
“麻布袋呢?先装起来,抬走。”余伯望指挥着其余四人进去牛棚中,七手八脚把母鹿套进了一个大麻布袋里,系上口袋,抬了出去。
几人吃力地走了一段山路,正想放下麻袋歇口气,突然“唰唰”几声响,十来个黑影从四周闪了出来,把他们几个团团围住,冰冷的剑鞘压在他们肩颈处。
“你、你……你们是什么人?”带刀的汉子暗暗捏着刀柄想趁机抽出短刀来,“哐当”一下被身后的人一掌劈落在地。
“你们又是什么人?敢偷人家的东西?”展渡冷声反问。
余伯望立在一旁,听出了展渡的声音,心下大骇:“你、你是……”
展渡瞥了他一眼:“府衙接到消息,说今晚有人来捕杀怀胎的母鹿,没想到就是你们几个。老实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们……”有人欲要辩驳,刚一出声便被身旁的人点了穴道,言语不得。
余伯望虽是猎户,此刻面对一众荀府护卫却也走脱不了。
展渡叫几人把鹿抬回牛棚里,又去为守墓老伯解了迷香之毒,方才率众带着余伯望一干人等赶去客店。
虞蒙在客房内等得无聊,刚打开门欲要出去看看,恰好撞见展渡领着几人走了过来:“主上,夫人,人都已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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