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这是好事啊,你若是立了功,可要请我喝酒!”
贺逐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就像那次去云阜山剿匪一样?”
沈归晏哭笑不得:“这是皇上交给你的差事,我去干嘛?再说了,这次跟去剿匪不一样,又不需要我帮忙。你只要带着皇上拨下来的银两,顺利押送到北怀就行了。而且还有很多官员随行了,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别怕。”
“我不是害怕这个。”贺逐跳起来:“你把你夫君当什么人了?就这么胆小如鼠么?”
“那你干嘛要我跟着?”
贺逐挠着脖子,嘴里含糊不清:“这不是怕我不在京城,有人把你拐走了么......”
“啊?”
贺逐心一横,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说道:“我想你还不成么?我一去就是几月余,我就是无法忍受相思之苦不成么?”
沈归晏沉默,这倒勉强算个像样的理由。但沈家一家老小还指望着她打理铺子,着实走不开。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留在京城。
“那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写信就成,不过月余罢了。我这里,实在是走不开。”
贺逐早就料到沈归晏不会同意跟过去,便悻悻地回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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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敏妃一直拉着贺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行事,万不可莽撞。这个机会你可得把握住了。”
贺逐只连连说“是”,却并未听进去几分。满脑子想着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沈归晏,便浑身难受。
沈归晏并未去相送,只偷偷躲在门后听着贺逐带着赈灾队伍骑马踏过路面的声音。她怕去了就真的忍不住跟过去。
北怀在大齐的版图上位置十分偏僻,可谓蛮荒之地,距京城有半月余的路程。生存环境恶劣,百姓以种植和贩卖茶叶维持生活。但因常年多雨,又多丘陵山地,近年来洪灾、泥石流频发,茶叶收成是一年不如一年。地方官员腐败成性,当地百姓生活难以为继,苦不堪言。在又一次经历了洪灾之后,终于写了封联名信告到了御前,千万民众共同请求皇上拨款赈灾,重建茶田。
“都安排好了么?”
贺迎站在城门之上,目送贺逐带领着诸多官员和军队远去。
“放心吧主子,一切尽在掌握中,他不会活着到北怀的。”
贺迎拍拍袖子上的灰,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另一边,贺逐带着大部队走走停停了十余天之后,下令就地扎营休息。便一头扎进营帐里,取出准备好的笔墨纸砚。
“多日不见,娘子是否一切安好?为夫这里一切顺利,不久方可到达北怀。只是为夫离开的这些天,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娘子,不知娘子可有思念为夫?”贺逐一边提笔写,一边傻笑。
“报!”
贺逐被来人吓了一跳,忙将信纸藏在身后,清了清嗓子:“说吧,何事?”
“三皇子,前方道路被乱石挡住,无法再继续前进了。”
贺逐蹙眉:“好好的路上哪儿来的石头?”
“属下也不知。”
“罢了,先休息半个时辰,再带一支队伍将乱石清理干净。”
士兵告退后,贺逐拿出信纸准备继续写,却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也许是山崩留下的石头吧。”便不作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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