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时辰过后,去清理乱石的队伍还没回来。贺逐又派了一个士兵前去打探消息,说是乱石过多,一时半会儿清理不掉,许是要等到天黑了。
贺逐听了头疼万分:“北怀百姓还急需活命呢,这怎么能等?你们把能叫的人手都叫上,必须要尽快处理好。”
此次吴副将也跟在押送赈灾银的队伍中。因上次与贺逐共赴云阜山剿匪将贺逐的表现看在眼里,所以对他十分信任。接到命令后,便二话不说就带着手下百八十号士兵加入了清理拦路乱石的队伍。
此时队伍中一大半的兵力都被调去前方铲石,只留下了贺逐和几个官员加上一支看管赈灾银的队伍。贺逐正独自一人在帐内对着地图研究前进路线,却听得外面有人大喊救命。
刚走出营帐便感到颈侧一凉,一名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将剑架在了贺逐的脖子上。官员们纷纷逃窜,场面一片混乱。
贺逐吓出了一身冷汗:“少侠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蒙面人语气凶狠:“废话少说,快把银子交出来!”
“少侠说笑了,我也不知道银子在哪儿。”
这时,另一个蒙面人从旁边的营帐里走出来,说:“已经找到了,就在这里面。”其他的同伙便进入营帐中将成箱的赈灾银搬出来。
贺逐暗自思考着,这群蒙面人看上去有组织有纪律,又只为钱而不伤人性命,不像是普通的山匪或者江湖人士,倒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待他们将所有箱子搬出去后,把贺逐一干人五花大绑起来,扬长而去。
吴副将带着队伍回来时,看见留在营地的十几人都被绑了起来。其中有官员哭诉道:“吴副将!你怎么才回来啊,咱们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啊!赈灾银全被劫走了!这皇上要是怪罪下来,别说是乌纱帽了,就连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啊。”
吴副将看向贺逐,后者几乎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吴副将将贺逐等人松绑,几个老官员愁眉不展。
贺逐镇定地说道:“吴副将,随我进来。”
二人一同进了营帐。
贺逐开口道:“今日这事过于蹊跷,这乱石来得蹊跷,劫银子的人更是蹊跷,看样子应该是受过系统训练的。”接着拿出蒙面人劫持时,从他身上摸来的腰牌,问道:“吴副将在军中多年,可认得这腰牌?”
吴副将接过腰牌,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气,道:“这......这是忠武王府侍卫才有的信物啊!忠武王为何要......”
贺逐冷笑一声:“我就知道这帮人不简单,却未曾想到太子竟恨我恨到了这等地步。叔父素来亲太子,这两人是想联合起来要了我的命啊。”
“太子这些年,只沉迷于玩弄权术,竟连有血缘的弟弟都忍心算计,实在是残忍至极。”吴副将低头叹息,心有戚戚道:“好在三皇子早有防备,命属下派心腹军队乔装打扮成商队,将赈灾银提前押送过去。若今日被劫走的全是银子,皇上定然饶不了我们。”
“话说回来,那银子到地方了么?”
“回三皇子,上午刚接到的消息,说是昨天就到北怀了。就藏在山洞中,属下已经派了重兵把守,绝对万无一失。”
另一边,忠武王气急败坏地指着手下:“废物!一个两个都是废物!连石头和银子都分不清,做事不带脑子么?”
“王爷,他在石头上铺了一层银子,属下当时真的没察觉到。”
贺迎端坐在太师椅上,镇静地喝着茶,似笑非笑道:“叔父,孤早说过,现在的老三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老三了,没那么好对付。”
忠武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真是阴险,如此一来,我们再想给他使绊子,可就难了。”
“呵,叔父莫急,孤早就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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