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朔婉言相拒,径直坐到旁边客座的位置上去了。
“你不必如此。”白先生笑着便坐到青朔旁边去了,继而又说道,“府里的人都是些不懂规矩的,我往日里偷懒耍滑,管得松散一些,怕是惹了仙家不开心。”
“呸,我算哪门子仙家,妖籍都不乐意空个地方画几笔我的贱名呢。”那青朔噗嗤笑了,倒也是带得白先生跟笑起来。
“我这命是爷救来的,除了能做点勉强入口的菜,也算是无以为报。”这话刚刚出口,青朔眼睛一转,这便咯咯笑起来又道,“其实,以身相许倒也可能成为一段佳话。”
白先生听这话愣在那,哑口无言好些时间,这才道,“快别,这子哪有这福气。”
“要说也是我没这福气。”青朔笑道。
瞧着白先生一脸认真的模样,恐是信了三分,青朔这才止了玩笑,转了话题道,“爷的身子可好些了?”
“耳鼠能御百毒,自是药到病除,现下已经无碍。”
青朔听罢眉头稍稍舒展一些,顷刻复又叹息。白先生自然知晓这叹息里面的意思,沉默半晌才道,“这太清宫一夕间凋败坍圮,晏华驾鹤仙去,我也是知道自己已成废人一个,再无通天识卦的一点能力。”白先生话及此处又去看一眼青朔,只见她目光澄澈,听得仔细,这才又继续讲道,“我也实在不是贪恋先生之位,只这一是怕萧墙之祸,二更怕人心惶惶,四镇不宁。我的意思,是此事就别声张,一切等新人先生继位再说。”
青朔抿着嘴角,圆溜溜的眼睛兜兜转着,很有黄鸟的仙气与灵活。她眼睛眨了两下,负阴抱阳才道,“我不怕惹白先生不高兴,有话索性直说了。先生方才这话实在不入耳,听得我生气。总之先生就是怕我宣扬出去,又或者是怕我添枝加叶,将太清宫的事与爷的事并在一块传出去,以此坏了先生的计划。”青朔笑了笑便又道,“我向来讨厌这类肮脏恶心人的行径。白先生也只管放心,今夜的事我自只字不提,若透露半点风声,卤了我的翅膀做卤翅,我不去抱怨一句。”
白先生本是僵着脸难堪,眼下听着青朔这番说辞,竟又觉得好笑,一时也找不上得体的话,只陪着笑了。
两人再不多言此事,再说些杜季与雀子的事情来,直到门外有了香奴的抠门声,讲是白华已经过来了。
青朔也不肯多说一句话,急忙起身负阴抱阳告辞回去了,与那白华擦肩而过时,又不忘抛过去些许暧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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