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准备鬼节的祭品。”
“我听石心说,罗衣……”翠螺讲得含含糊糊,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白华便打断道,“石心在里面?”
“嗯,进去有些时候了,江师傅也在。”翠螺回道。白华也不等翠螺把问题问完,起身径直去了东厢。
正巧云针也送走了王叔,正拢着头发抹汗踏过门槛。
翠螺这才跟见了活菩萨似的,小碎步地跑上去一本正经的问,“刚刚石心讲白先生家的罗衣砸死了人。
怎么回事呀?快跟我说道说道,我好不好奇呢!我问白华,他又不等人说完话。”云针翻个白眼儿回道,“你听他在那胡诌,又跟罗衣有什么关系。”
“我也瞧他不像是说假话,好端端又为何要杀人。”
“那你自己去送白府问问,看罗衣轻易饶了你不。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那家伙,他平日里就惯爱取笑人,不过你也惯爱被他骗。”云针斜视翠螺一眼道。
翠螺这才笑语盈盈也不再问了,转身拿了茶水递上来,“喝茶。”
云针接过茶水,呷一口也并没觉出是什么好茶来。这才又开始拢着账,拨几下算盘道,“王叔家的你都记好了?”
“我单独把它记到旁边那张纸上,你仔细核对一下,没什么错误自己可誊抄上去,我也不敢给你瞎写。”
“反正都要报账给你,没必要这么小心。”云针抬眼瞧她,拨几下算盘,写几个数字。
“虽说经谁手谁负责,我怕我写上去,等来日弄混了,万一出点什么纰漏,那不又得你替我担着了,这样有着底稿,还可作个证明。”
“就属你小心,这能有什么事儿。”云针再拨弄两下算盘,这才麻利的誊抄起来。
江师傅靠窗抽着烟袋,烟雾缭绕。
石心俯在案桌上仔细地勾勒线条,又仔细算着数字。白华也就不说话,径直走到织布机前继续织自己那块红布。
江师傅没去看他一眼,只侧着头看着天,看着院里的麻雀在墙上跳上跳下。
不过白华只推了两下机杼,这才又起身走过去石心面前。
看他嘴角干裂着又瞅瞅在纸上画的线条都是全新的,且跟昨晚的没多大出入,仿佛又画一遍的样子。
白华侧脸再看一眼江师傅只顾板着一张脸,他这也就知道石心是挨过罚的。他不多问,起身迈出东厢去柜台问翠螺寻了好大一只杯子,又几乎是倒上了一壶的茶水。“一杯是品,二杯是解渴的蠢物,三杯是饮牛饮骡。我说白华,你拿这么一只杯去倒茶。是要饮牛还是饮骡?”翠螺吃吃地笑着。白华也不管她,只管拿着杯子回了东厢。轻手轻脚地放在石心旁边这才又去织布。
唧唧复唧唧,弄线挑机杼。
屋子里三人都泥雕石塑般的各自管着各自的营生。画图的画图,织布的织布,抽烟的就尽管抽烟,谁都不曾跟谁搭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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