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针拢完账,才得空跟翠螺分析上午的情形,只笑那群人们痴傻呆笨,宁可信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也不肯信帮了自己这些年岁的白先生,这人心还真是一代又一代的蠢下去了。
翠螺听着云针讲陵鱼又满是好奇边追问个不休。
云针道,“正巧今晚我要去北镇桥,把那陵鱼捡到白府去,索性一起去。”
翠螺扶一扶她那崖柏木的簪子嘟囔道,“福生无量天尊,我看我可不敢去。”
“一条鱼而已,再说,那陵鱼吃了可是回长寿,它哭出来的眼泪,会变成珍珠的,你拿去了,岂不是欢喜。”
翠螺负阴抱阳,皱着眉头道,“这世间万物,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各有定数。且要把它据为己有逆天道而为之,这不自寻死路吗?”
“瞧你,玩笑两句你就认真。”云针白她一眼,嘴角带笑。
“我也没认真,总归不会跟你去。”
“你就当是陪我,只站在桥上远远的看,也不用亲自去捉。那时间也不算晚,十点钟左右,路灯都还亮着,所以没什么可怕的。”
“只是这鱼机灵的很,我也不一定一次就能找得到它。所以你去了保不定还能给我出出主意。早结了这恼人的烦心事儿,也省得那帮蠢货日日往白先生家里去闹。”
“把这事情结了,也就没人去白府闹了吗?”翠螺忽然凑近云针,一本正经的问道。
“再闹也不再是这事。”
翠螺转动眼珠,又挠挠头发。嘴角扬着笑若有所思。顷刻,这才拿定主意道,“行,我跟你过去。”云针瞧一眼翠螺,只见她喜上眉梢,眼角含情的,像是存了什么心事。
细一想也琢磨不透,想这女人平时神神秘秘,只知道问三寻四也从不吐露真诚,倒是十分叫让人捉摸不定。
云针和翠螺坐在新修缮的桥沿上,垂脚看天。
“这也没什么动静呀,陵鱼我没有发现,反倒被蚊子给活生生的吃光了。”翠螺看着风平浪静的河面,凑到云针耳边小声地说道。
“就说这家伙骨灵精怪的很,没准儿躲在哪个角落里偷窥着咱们。”
“你又要吓唬我!”翠螺推一把云针,忽然转过身去,从桥沿上站了起来,生怕有东西把她拽下去似的。
云针侧着脑袋,仰起脸斜视她,“瞧你这点儿出息,一条鱼而已啦。”
“这都快11点了。”翠螺打个哈欠又道,“我可困了,再没踪迹一定就得回家睡觉。”
“你若困了你先回去,我自己在这儿再待一会。”
翠螺瞧瞧云针也无精打采的,想她定也困了,自己走了她会有危险。
这才又坐到云针面前跟她说会儿话。
直到云针也按那不住了,断定今晚又是白跑一趟。
这才跟翠螺道别,欲朝白府去,再多等下去已无意义。
谁知那翠螺只管跟着云针,也不敢自己走。
云针无奈地笑笑,道,“得先送您回去。”翠螺笑笑,这才挽着云针的手朝家去。
不曾想这俩人刚上桥没几步,河里便传咕噜咕噜的声音。
两人互看一下,侧耳倾听,敢断定那家伙就在这附近。“合着他一直在听我们谈话。”云针正奔过去,哪知翠螺却拉住了她。
“网!”“你可一定要撒准了”翠螺贴近云针的耳朵小声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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