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驶往皇宫,宫内侍女面露喜色。
叶千初依旧躺在摇椅上翻看着从民间买来的话本子。
素月从外面进来便看到叶千初一脸姨母笑的看着话本子,“皇后娘娘,武元侯以至宫门外,皇上已经从训练场回来了,吩咐属下来为你更衣。”
叶千初继续看话本子,翻了一页后才缓缓的伸了一个懒腰,“什么时辰了?”
素月叹气,无奈道:“娘娘最近又迷上了哪本话本子,竟让你看的连时间都忘了。”
叶千初拿起桌上的一片银杏叶夹在书中,放在一旁的桌上又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此番情景明明有伤大雅,但素月已经习以为常了,走过去将桌上的话本子收好。
素月,“娘娘,现在先去沐浴,待会,侍女们会为你更衣束发。”
叶千初有点不情愿抱怨:“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那凤袍和凤冠,一个长的绊脚又繁重,一个戴在头上压的我头都快掉了。”
素月听得这话,耳朵都快起老茧了:当初白帝登基继位时叶千初一身凤袍站在白帝身边惊艳了六国乃至江湖,可最让人惊艳的是那一身红衣,红发带的翩翩女子,让整个江湖都为之一颤的鬼医圣手——叶千初,继凤位后因为不想穿戴那些衣饰老在白帝身边唠叨抱怨,而白帝也是极为宠爱叶千初,除却重要日子,平日随叶千初如何穿搭,也曾有大臣在朝堂上劝止白帝不可这样放纵,最后被白帝一句:“我的妻子何须轮到你们来批判?”给发驳回去,对于这个大陆来说这可是独一无二的,上百年来国家中的皇上从未因为宠爱一个女子而改变祖先留下来的规矩,但仅仅因为叶千初一句话就让白帝改了祖先留下的规矩。
因为当年的事,白帝要为叶千初赔上了大好江山,不仅因为对苏芸的愧疚,其中白欻怿无心持政,叶千初又一心向往自由,帝位在白帝这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娘娘又在说胡话,你是一国之后,这次武元侯归来你定当盛装出席啊。”素月自觉的站在一旁让路。
叶千初撇撇嘴,走往卧房。
宫宴开始,先是百官拜见帝后,而后由白帝发话。
“臣女芳元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芳元一身粉色服饰,恭敬地跪在殿中心。
叶千初细细打量一会才回过神来,立即笑道:“原来是芳元小丫头啊,许多年不见,越发水灵了。”
芳元羞涩笑道:“纵使芳元如何,自不及娘娘万分之一,娘娘是越来越年轻了。”
底下的白贝贝无语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嘀咕:“马屁精!”白欻怿无奈,轻轻咳了一声似是提醒正暗自匪腹的白贝贝:“贝贝,收敛一点,小心被父王抓到,又罚你禁闭。”白贝贝赌气,夹了一块点心塞嘴里好似那点心是芳元一般。
武元侯带着芳元回到专为他们而设立的座席上。
芳元入座后目光便落在对面白欻怿身上不曾离开,但主事人现在满脑子想的是赶快结束宴席,回东宫找顾晨。
叶千初接过白帝为她斟的茶慢慢抿了一口,沉默的看着殿内的人,许久才下定决心开口道:“芳元如今好似一已过及笄年龄,不知侯爷如何看待令爱婚姻大事?”武元侯为人憨厚是听不懂其中深意,立即回话:“回皇后,臣还未想过此事,若小女有缘望皇后皇上为小女寻一桩美好良缘。”
芳元是叶千初救回来的,当年若非叶千初恐怕他这唯一的念想也随爱妻去了。
所以对白帝忠心,对皇后忠心是最好的报恩。
白帝知了叶千初的意思,顺着她的意思开口,“既然爱卿有此意,朕当一个媒人,在座皆是我白国优秀晨光。皆有未婚一品官清中意何人与朕讲。听白帝计提底下的青年都端正的坐好身子。都想给这位侯爷留下一个好印象。
白贝贝磕着瓜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白欻怿也有些好奇芳元会选择谁。
武元侯对身旁的芳元道:“语儿。”
芳元身后的小竹有些急,这白帝是想让她家郡主随意挑选一名夫君,那当年与太子的婚约算什么?芳元不急不缓的起身,殿内瞬间安静等待芳元的回答:“回皇上,小女心有所属,恐怕是要辜负你们的好意了。”
白帝的意思她懂,但她又怎么会顺着他们的意思去呢做呢。
白贝贝又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切心有所属,不就是看上他哥哥吗,哥哥可是顾晨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你成为我的大嫂。
“郡主,你看这些都是我父皇最器重的部下,你不妨挑一个先处着看看嘛。”
芳元淡定回应:“公主,从古至今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望公莫在逼迫小女。”
白贝贝放下手中的瓜子,“哎呀,我又没有强扭,不都说了吗先培养培养感情,等到这瓜熟了不就甜了吗。”
叶千初凑到白帝身边轻轻问,“你闺女今天吃炸药了,火气这么大?”
白帝叹息,“贝贝不可无理,芳元再怎么说也是与你一同长大的姐姐。”白贝贝都起嘴不在说话。白欻怿有点无奈眼神似乎再说:让你作,被父王说了吧。
叶千初赶紧打圆场,“抱歉武侯爷,贝贝被本宫和皇上宠坏了,说话一直都口无遮拦,芳元本宫代贝贝向你道歉,望你不要计较。”
武元侯哈哈大笑:“孩子说话无须在乎,公主这性情太像年轻时的皇后,灵动活泼,敢说敢做。”
叶千初尴尬一笑:这武元侯到底是武将,情商太低,这话怎么听着都不舒服,18年了,一点没变。
白帝低笑被叶千初一记眼光给瞪的憋回去。咳,既然芳元已经心有所属,朕也不做棒打鸳鸯的事,都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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