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元制止了小竹的话:“这话在我面前说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切莫在说。”
小竹闷声。
芳元无奈道:“你啊,都这般大了,性子也该收敛一点了,不然有哪个男人家会要你?”
小竹脸一红反驳,“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跟在郡主身边伺候郡主一辈子。”
芳元失笑:这小竹是管家之女自小与她一同长大,虽说为奴但在文侯府却也算是半个小姐,只因娘亲生下自己后便撒手人寰了,爹爹又是个痴情的男儿,娘亲死后未纳一妻半妾;因而就自己一个女儿,而小竹又自小陪在她身边,待遇自是好了许多,说话也有些口无遮拦。
“行了,好好收拾东西无论真与假,我们总归要回去的。”
小竹默不作声。
自烟花一事后,顾晨与白欻怿的关系改善了许多,虽不喜练武但为了和顾晨相处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不知不觉他们从基本功习到持剑而行。
今日一早顾晨被树下的筝吸引。
白欻怿走近,“想试试吗,我教你。”
顾晨,“你还会琴。”
白欻怿害羞一笑,“娘亲教的,小时候她几乎将毕生所学都教给我,唯独除了武功。”还有厨艺。
将目光放在那把筝上,思绪飘回到小时候:一个穿着蓝衣裙的温婉女子,把着他的手轻声细语的告诉他该如何拨动琴弦。
白欻怿低声:“芸姨……”
顾晨听见了他的低喃但并没有去探究白欻怿口中的“芸姨”是谁。
“赐教。”
白欻怿也没想到顾晨会答应,点头,“好。”
两人走到筝旁,顾晨坐在凳子上,白欻怿在一旁指导……
“不对,这里应该是颤音。”
顾晨抬头疑惑的看着他,白欻怿瞬间头大:他怎么又忘了,顾晨现在刚学怎么知道颤音。
走到顾晨身后环住她,握住顾晨的手开始手把手的教就仿佛多年前苏芸教她一样。
顾晨一开始有点反感白欻怿的动作但想到他只是单纯的要教自己,也任由白欻怿握自己的手。
微风吹拂着他们,白欻怿额前的两缕碎发随风而动,顾晨侧目看了一眼白欻怿,今天的他似乎不一样了,就好像现在这个模样才是真正的他,之前不过是讨好自己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白欻怿在很认真的讲解没注意到顾晨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白贝贝在一边将这一幕收尽眼底,就觉得这一个画面很和谐很温馨,好似一对佳偶不忍去打扰他们。
“顾晨,顾晨……”白欻怿叫了几声。
顾晨思绪被拉回看见不远处的白贝贝不自然的推开白欻怿。
“贝贝,你怎么来了?”白欻怿并没有注意到顾晨的不自在直起身去问。
白贝贝耸耸肩,“本来是想过来找师父的,可是刚刚来了消息,芳元她们已经到二围外了,娘亲让我们一齐去迎接。”
白欻怿楞住随后看了眼顾晨,见顾晨依旧冷着脸叹气,“顾晨,那……”
顾晨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起身道:“去吧,今天不用训练了。”
白欻怿盯着顾晨,其实他是想让顾晨一起去的,他们都热热闹闹的去接人,徒留顾晨一人在东宫怪冷清的。
白贝贝可没这心思,她只想让顾晨留在东宫,不想让顾晨跟着他们毕竟是她的师父,她怕芳元见到顾晨会耍小心机和她抢顾晨。
“那师父我们走了。”上前拉住白欻怿跑出去。
白欻怿被拽着跑不忘回头说:“顾晨,我待会回来找你。”
两兄妹一走东宫瞬间清静下来,清静一向是顾晨的专属环境,直盯着筝,许久又重新坐下将手放在弦上一下又一下的拨弄。
“林侍卫不随太子前去迎接,怎么跑东宫来了。”
林木从暗处现身,“顾公子。”
顾晨抬头直视林木,特别是对上他的眼睛时心底闪过一阵细微的刺痛:这是为何而起,她好像从未见过他,可那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林木被盯的浑身不自在侧过身,“顾公子,在下只是好奇你的实力而已,并无恶意。”握紧佩剑,他可从暗卫甚至师娘那听说了,顾晨可是吴国将军传闻中的鬼阎王,不败战神,如今为何会流落白国养伤,究竟是谁能伤他,不过习武之人总想找一个比自己厉害的人切磋武技,林木自也不例外。
这几日白欻怿一直在顾晨身边,自己没机会。今天芳元郡主回来太子前去迎接自己就找到空隙来找顾晨。
顾晨目光撇过林木紧握住佩剑的手上,“林侍卫这是?”
林木将另一把剑丢给顾晨。
顾晨伸手接住,这把剑与林木手中的大有相同,似为“双生剑”。
林木拔出剑,“久仰顾将军大名,林木此前向你讨教,请!”
顾晨暗暗运行内力,十成内力应用了大半压制噬血蛊和寒血蛊剩下也就不到三分之一的内力。
习武切磋一旦接受并不可反悔,顾晨刚刚接过双生剑代表他已接受林木的挑战。自己内力不全的状态下只能用技而不用力去拼。
顾晨拔出剑,起身击向林木。
皇宫主门外,白贝贝不满的抱怨,“娘亲和爹爹也真是的,明知我不喜芳元,可为何还把芳元召回来?”
白欻怿坐在另一侧听白贝贝的怨言头疼的捂额,“贝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芳元会有那么大的意见。在我印象中,芳元一直是一个温顺乖巧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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