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主仆二人走进了清风楼。
刚挑定了一处位置,一抬头,好巧不巧,那日出手相助帮忙抓贼的蓝衣公子正倚着窗户,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看着窗外的来往车马行人。既然遇见了就不好装作没看见,怎么着也得谢谢别人的出手相助之恩,白嘉柔可是个有恩必报的孩子。
主动走向那蓝衣公子一桌,福了福身,说道:“原来是恩公,当日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听见声音,那蓝衣男子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姑娘。
白嘉柔忽略掉那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略带探究的目光,问道:“要不小女请公子吃饭吧。”
那人不做言语,收了扇子,玩味的看着白嘉柔。
白嘉柔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哑巴了?嘴巴摆设?问你话呢?
“既然公子如此海量,那小女子…”白嘉柔看他既然如此不领情,正要离开,告字还卡在喉咙,谁知道,那蓝衣男子却开了口,“小二,把店里贵的菜都上一遍,这位姑娘请客。”
小二眼睛都亮了,“好勒客官,马上就来。”
这下轮到白嘉柔傻眼了,什么情况,这人真不客气,那钱袋里也没几两银子,这清风楼可出了名的死贵死贵,白嘉柔你个白-痴瞎说个什么。
骑虎难下,想溜又不好意思,臭玉儿倒是开心,有的吃她什么都好,完了完了,这下啥也买不了了。
“不如姑娘坐下一起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那男子故意说道。
知道吃不完你还点这么多,撑不死你!!!
白嘉柔可真真的满肚子憋屈,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那恭敬不如从命。”不吃白不吃,花的可是自己的银,说着白嘉柔就坐下了。
“玉儿,你也坐下来吃,”白嘉柔自小和玉儿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其实更像是兄妹,玉儿刚坐下,白嘉柔看那蓝衣男子身边立得跟木头一样的侍从,不禁问道“小师傅,你也坐下来一起呀。”
那男子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说道:“属下怎么可以和主子一桌用餐。”说罢就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玉儿听他这么说,也怪尴尬的放下了筷子,站在一旁。
白嘉柔心里忍不住诽谤道:什么破规矩,又不是在正宴上。
“敢问姑娘芳名?”白嘉柔正好没气的夹着一块鸡丝狠狠地嚼着,那讨厌的声音又响起。
吃饭就吃饭,哪来那么多废话,白嘉柔心中不快。
“白嘉柔。”
“可真是个好名字,嘉字寓意美满,柔字又尽显女子的温柔。”
这男的还真是啰嗦,连夹了几块菜,顾不得礼仪体面,狼吞虎咽几口,“多谢公子赞赏,小女子已吃饱了,就此别过。”说完就拉着玉儿去找张妈了。
张妈结完账,拿着个空荡荡的钱袋子,展示给白嘉柔看,无奈的叹了口气,白嘉柔立刻别过脸去,装作没看见,走出了清风楼。
楼上李文烨看着女子越走越远的身影,摩挲着酒杯问:“那女子是何人。”
行风上前拱手答道:“新晋兵部侍郎之女,白嘉柔。”
嘉柔…男子若有所思,完了笑了笑,说道,“这名字可一点都不配她。”
白嘉柔反复掏着空荡荡的钱袋,恨不得在内壁上挂出一些银沫沫,这什么清风楼,一袋子银子才勉强够这一顿,就是黑店,这下好了,接下来啥也买不成了。
回家路上玉儿嘀嘀咕咕抱怨了一路,自己是吃饱了,可怜了小玉儿,也没钱给她们买点别的了,一回到家,玉儿就到厨房给自己下了一大碗阳春面,三下五除二的嗦溜完了。
午后白嘉柔在房间里摆弄着今早买的珍珠步摇,镜中的人儿姣好的面容,眉眼如画,正在臭美,母亲这时推门进来。
“嘉柔在做什么呀?”
白嘉柔转过身来,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新步摇,问道:“母亲你瞧,今日新买的珠钗可好看?”曹颖看着自己出落的愈发标志的小女儿,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好看,嘉柔戴什么都好看。过几日就是安远侯老侯爷六十大寿,你随我和你父亲一同去祝寿可好?”
说起白老侯爷,白嘉柔自然是记得的,是个极其慈眉善目的老人,父亲曾救过他的命,两家十分交好,那苏家哥哥是自己儿时的玩伴,是极其温润的人儿,幼时曾经常教自己写字作画,后来他们举家迁往京城,细细算来,已有十年不见了,也不知如今是何模样。
想到这次去祝寿可以看见那苏家哥哥,白嘉柔心中不免一阵欢喜。
“好的。”白嘉柔乖巧的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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