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愣了愣,身形一滞,“你的意思是?”
“郡主若就这样去找殿下,殿下知道郡主您骗他,怕是会不高兴。”若水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怎么办?殿下若是一气之下,直接离开天山,我这一场不就白忙活了?”
“郡主可还记得,那禁地有一种花,叫黑色曼陀罗,沾手入毒,更是花蕊更是携带一种奇毒。”
“你是说......情花毒。”琳琅抬了抬眼,看向了若水,眼中有一丝狐疑。
若水握住了琳琅的手,坚定的看着琳琅,“情花毒不过是一种慢性毒药,并不致死,只是身体孱弱,找到解药前,只能靠每三月一次调息慢慢净化毒素,到那时,殿下必然不会将郡主置之不理,必然让郡主随行,也算是因祸得福。”
“若水,我有些害怕。”琳琅拉着若水的手,看向若水。
“既然撒了这个谎,不如就让坐实了这件事。”
“若水,除了你,再没有人同我说这样的话了。”
“郡主。”若水握紧了琳琅有些发凉的手,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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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宫殿内,四根几人合抱的柱子撑起了白玉般的穹顶,窗外依稀可见湛蓝如水的天空,偶尔有飞鸟途经。
女子一身浅碧色外衫闭着眼赤脚,睫毛密如蝶翼,眉心一颗红痣,更衬得她多了一份风情,她脸色有些苍白,美眸紧闭,黛眉如远山,微微蹙起,静静地躺在白玉床上。
恍惚中,她好像听见悠然的陶笛声回响,梦中繁花在空中飞舞,芬芳馥郁,湛蓝如水天空上漂亮的云彩,簌簌飘落的花瓣轻轻落在肩头,花海的尽头有一个人翩然而来,一身碧绿色袍子,如同刚刚出水的翠玉,仿佛洗尽了人世尘埃。
“殿下.....”她启了启唇,但女子的眼睛依然紧闭,微微蹙着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梦中的男子抬了抬手,眼眸中绽开温柔的笑意,如水的月色从他头顶落下,他笑容明媚,面容清美,那一双水眸映照出她略显痴傻的憨笑,密而长的睫毛如同蝶翼美丽,万千花海中,唯有他的眼眸,明亮地如同星辰。
“殿下......”
男子眼中的笑意瞬间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寒意,他冷冷的看着自己,眼中是沉寂万年的寒。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啊,轻蔑的睨了自己一眼,转身离开。
“殿下,殿下别走。”她惊呼出声,突然神色痛苦起来,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大,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昂贵的地毯,这才从梦魇中醒来。
看来情花毒,已经在起作用了。
一个鹅黄色女子赶紧上前扶住了她,“郡主!你没事吧?”
“若水?”琳琅看着身边的鹅黄色衣衫的若水愣了愣,她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梦中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那个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就那么冷冷的看着自己,眼中尽是厌恶。
“若水在这里,郡主。”若水担心地看着琳琅,“郡主你没事吧?”
因为情花毒,她的脸色分外苍白,琳琅抬起手擦去了嘴角残留的血迹,“若水,我觉得自己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郡主,那只是梦而已。”
若水扶着她躺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掖好了被角,她听话的躺下,一双剪水眸子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眼中有几分呆滞,她自言自语般小声呢喃,“是啊,这样,他应该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琳琅闭上眼,那个女人的话回响在耳畔。
“无心之人又如何?我楚蔓,若是厌恶一个人,化作厉鬼也要拉他入地狱,若是爱一个人,为他死又何妨?”
每一字一句都击中她的灵魂一般重重的落在她的心中。
“若水,那个女人在哪里?”她柳眉微蹙,刚刚吐完血,惨白无色的唇沾染了妖异的血红色。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自然是在南诏,郡主在想什么?”叫若水的鹅黄色衣衫的女子紧紧的扶着琳琅摇摇欲坠的身子。
“是么?”琳琅的一双剪水眸子紧紧地盯着天花板,“我觉得,虽然她不在,可她就像一个影子,时时刻刻围绕在殿下身边,碍我的眼。”
女子的声音冷冷的,她咬着牙,毒发的痛苦让她的脸色惨白,额头是还有着凝结的汗珠。
若水紧紧握住琳琅的手,看着琳琅,“郡主,您的意思是?”
“碍眼的人,还执迷不悟,自然是应该除掉。”琳琅的眼神一凌,眸中闪着骇人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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