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月白色华服,冲着自己笑了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第一次,自己送她黄金千两,她却一眼都没有看,潇洒的转身离开。
第二次,自己送了一只西夏皇室的翡翠镯子,通体翠绿,清澈如水没有一丝杂质,是难得一见的珍宝,可她也只是冷冷的睨了一眼。
第三次,自己送上了一只全身通透若白玉的玉壶,取的是一片冰心在玉壶之意。她轻蔑的笑了笑眼中的不屑和冷漠,却让顾景祁更加想要靠近她了解她。
红绸掀开,紫檀木托盘上,竟然空无一物。满座宾客哗然,发出疑惑的唏嘘声。
这,是什么意思?
“顾家公子说,今日的打赏,是一句话。”蓝衣女子拿出了一张字条——“相逢始知是梦中。”
楚蔓在众人的错愕中拿起了纸条,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雅间,转身走下了舞台。
她收了?
满堂的客人惊呼,随后又是唏嘘一片。
“啪!”孟锦夏忽然听到了一声响亮的破碎声,二楼的走廊上,俨然一只裂成两半的玉笛,一抹玄色,伫立在茫茫人海中。
孟锦夏忽然想起了那日婉转透亮的笛声,如荡漾的碧波拂过平静的湖面。漫天灯火之下,有着绝色容颜的男子在唇边悠悠然吹奏,玄色衣袂随风轻扬。
她看见男子的唇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转身消失在了人群。
嘈杂的人群中,楚蔓并没有听到玉笛断裂的声响,也没有看到冉物华满天灯火下瞬间黯淡的双眸,和悲伤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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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岑,见过顾公子。”女子的声音清透悦耳,福了福身,举止没有一丝扭捏,宛若世家大族的女儿。
“晴姑娘请坐。”顾景祁一身月白色华服,坐在位上,做了个请的姿势,看向楚蔓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艳,“晴姑娘的舞跳得好,气度也不凡。”
“顾公子谬赞了。”楚蔓浅浅一笑,坐在顾景祁的面前,眼底潋滟如波,纵然红纱遮面,可那眼角眉梢处处都是风情,端的一个混迹风尘多年的女子。
顾景祁,你可会想到,你弃如敝履的未婚妻,今日就坐在你的面前。
“姑娘不必谦虚。”顾景祁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似乎要透过她看到另一个女子,他瞧着女子裙边的金色秋海棠暗纹,“姑娘喜欢秋海棠?”
楚蔓,究竟是不是你?
眼前的女子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裙摆上的秋海棠暗纹,眼底绽开笑意,“秋海棠,的确小女子所钟爱,不久前一场大火,所有的秋海棠都已化成灰烬,晴岑只是觉得惋惜罢了。”
“不知姑娘家中还有什么人?是否有容貌相似的姐妹?”顾景祁的眼神带着一丝怀疑和探寻,顿了顿,又道,“姑娘又为何日日佩戴面纱?”
他果然还是怀疑自己!
楚蔓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冷冷的反问,“顾公子真的是来这秦淮楼寻欢的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子是衙门的大人来查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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