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自责,悲痛,让肖国栋说不出话来,只有不断的哼唧声,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双苍老而温暖的手握住了肖国栋。
他马上双手握住苍老而垂垂危矣的手,小声喊道:“爷爷,我要怎么做。”
“国栋...啊,做个普通人吧,好好活着...咳咳。”肖春风口中混合着血液与唾沫,随着说话的气息,略微喷溅,让话语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听清。
“不,他们是谁,我要为爷爷报仇,他们是谁...”肖国栋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先前还在眼框中的泪花,被摇头的惯性,甩的左右横飞。
“国栋啊,记得十六年前,你就只有这么大...”
“记得你七岁那年,你...小子还在尿床。”
“记得你八岁那年...你便带着方圆十里的孩子...到处惹事打架。”
“咳咳...记得...你十岁,偷了我玉佩,被我吊起来抽...”
“别说了,爷爷...别说了。”
“国栋啊,做个普通人吧。”
越来越多的血,噎住了他喉咙,从口中涌出,再也说不出话来。
另一只手的酒坛,他一直未松开。
此时“嘭”的一声,酒坛落地,碎开,酒缓缓流了出来,古色的酒香淹没了屋子中的血腥。
肖国栋看到已经闭上双眼的爷爷,是那么的的安详,这个曾经为他遮风避雨,解决一切祸事的爷爷,再也醒不过来了。他紧紧抱住爷爷,很久很久。
......
......
三日后,坐在坟前的肖国栋念念叨叨许久。决定起身离开,他三日不吃不喝,此时已是蓬头垢面。三日时间,他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我要做普通人吗?”
可是爷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可是生在这七国纷争的乱世,爷爷不是曾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吗?’
他终于是决定了,不再犹豫。
“爷爷,我会弄清楚一切,我会帮你实现你曾经想要的东西。”虽然如今他只是一个初入修行境界,寸步不前的黄口小儿。
但有些东西,生来就不是只靠武力说话的,曾经开国庆帝也是一届书生,却能一统商州大地。
他的志向没有那么高,弄清楚爷爷的身世,为他报仇而已。
如今他十分担心的是自己身体中的血脉问题,他如果再犯病惹了什么祸,已经没有人再救他了,今后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曾经爷爷说过,越是强大的血脉,越是会有些异像。当然也可能是天生血脉就有缺陷。
现在下一步,该往何处去?
他想到了一位和他一样的受害者,那位失去自己贞洁的沛灵儿。他相信,一位天资过人的天才,不会拿自己的贞洁来谋害他人。所以他与她必然同样是受害者,这就说明,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肖国栋三鞠躬,起身离开。
回到曾经的茅庐中后,他洗漱换装完毕,感受着还很近的爷爷的气息。房屋他都查看过了,爷爷没有给他留下任何有关于这件事的线索,茅庐内就仅剩下的一些微薄钱财。
爷爷就这么不留下一丝痕迹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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