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无赖啊你,耍什么酒疯,别以为疯了我就怕你,疯了就可以欠钱不还啊。”晟子媳妇的嗓门还真是大啊。
“钱都赔光了,爱咋咋地,告我去吧。”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当着我的面骂我疯子,火气直接就顶上了脑门。
晟子的媳妇突然冲了上来,低着头举着手就抓了过来,嘴里还嘟嘟囔囔地喊着“叫你欺负人,叫你欺负人。”
我一只手拎着塑料袋,一只手正把着钥匙,完全没留意这女人的突然暴起,直到脸上感觉到了一丝疼痛,我才想明白这女人今天来的真实目的,她绝对是来给老公报那一脚之仇的,讨债的事情只不过是个引子。
我慌乱地向后仰着身子躲开她的厉爪,却没留神暴露出了自己最大的弱点,那女人抬起一脚就狠狠地踹了过来啊。
夺命脚啊,我就势猫腰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两个手啥也不顾地捂在了裆部。
晟子见他媳妇真的发起了飚,而且还直接一击致命,赶紧拦了下来,拉着他媳妇就向楼下走。
“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家晟子,就知道欺负他,钱的事没完,必须給我们还回来。”那女人正在得胜的兴头上,仍然在大声地嚷嚷着。
这一脚还真给力啊,就算是隔着拿钥匙的手,也踹得我疼的直不起腰来了,直到确定楼下不再有那悍妇的动静,我才慢慢地站起了身子。
菜在手拎兜里面都撒在了一起,变成了大杂烩,两个饺子从塑料袋里跑了出来,嫌弃地和那些菜拉开了距离,想要证明他们能独善其身。
我打开了门,将杂烩菜捡起来拎进屋里扔在了桌子上。隔壁陈兵的屋里亮着灯,可是并不知道回来的是谁。
我摸黑直接躺在了床上,连衣服都懒得脱了,只把鞋交替蹬了下去。
脸上应该是不知道那下被胡楼着了,凉凉的有些火辣辣地疼。窗外的万家灯火开始有些刺眼了起来,但我懒得起身去拉窗帘遮挡,直接背过身将那些属于别人的温暖抛在了脑后。
睡觉,迷迷瞪瞪地正好睡觉,凡尘琐事皆成空,只源处在一梦中,明早睁开眼的时候,阳光照样普照大地。
再睁开眼的时候,阳光不止已普照大地了,它已经将屋子里晒得和蒸笼一样了。
天气开始暴热了起来了,放假就当是避暑了,我直挺挺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发呆。脸上的抓伤还在隐隐作痛,让我明白昨晚不是一场梦境。
欠人钱的日子果然并不好受,可我又没有马上还钱的能耐,连那个咒骂了N多遍却任然在忍耐的工作也丢掉了。
房子还要不要租下去了呢?和隔壁的石姐住在一起会不会很尴尬?或者能再找到机会好好品尝一下“人身果”的味道也说不定呢。
房子,其实我是有个两室一厅五十六平米的房子的,而且还是个临街的正房。我将它改成了门脸租了出去。那房子是我爸单位当初分的福利房,离婚的时候留给了我妈,后来就变成了我的。
要是何慧留在这个城市里该有多好,或许我可以用那个门脸自己开个小买卖,在家里一边做生意一边等她下班,过两年再要一个小宝宝。
我和她一起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说一说一天里的琐琐碎碎,宝贝在屋里看看动画片,再摆弄一下他心爱的玩具。我们也来养一只要尾巴的精灵,任它在屋子里巡来巡去。
可现实是温馨的灯火总是在别人家的屋子里,或者只在梦里才短暂地属于我。
我直接从床上跃了起来,将身上的藏衣服统统都换了下来,连带着身下的床单,床上的被罩都换了下来。
我要好好的打扫打扫卫生,先精神精神自己,生活总还是要继续地,一颗树倒了,不意味着森林没有了。
慢慢地擦地板,仔细地擦玻璃,将屋子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统统装进黑垃圾袋里,放假生活从卖力地打扫卫生开始。
洗衣机在身后轰鸣,洗完了澡的我一边刷牙一边仔细端详着昨晚留下的三道伤痕。
这女人还真是有够彪悍啊,比晟子厉害多了,当初在单位也是,回回遇到事都是我出头冲在前边,晟子就知道拉着我怕我惹事。
我和他媳妇倒是挺配的,估计我俩要是两口子就准是神雕侠侣,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呵呵,我不禁对着镜子里带着伤疤的脸傻笑了两声。
刷牙,洗脸,精心打扮,是因为我还有个事要办,我得去找何雅,我要从她那里联系到何慧,还要把房租钱要回来,打扫干净的是垃圾,可以丢掉不在乎,可那些拿走我的必须给我算清楚了,就像欠晟子的钱一样,踹跑的是情谊,但债该还还是得还的。
大约五点半的时候我就守在了何雅住的房子楼下。我来这一个是要让何雅知道我能找到她,另外也是有意识地想躲开那个开牧马人的家伙,我可不想和哪些有钱有势的什么二代起冲突。
等人确实是一件需要耐心的活儿,尤其是不确定你等的人会不会来的时候,我只能是一边无聊地抽烟,一边偶尔地抬头看看那依然黑着的窗户。但没关系,我现在是放假中,社会闲散人员一个,最不缺的大概就是空闲时间了。
何雅总算是没让我等到半夜,就在我开始脑补她和帅哥在别处过夜的画面的时候,牧马人亮着两个瓦亮的大灯开了过来。
何雅斜挎着个小包下了车,挥着小手和载着王子的“骏马”告别,然后欢快地像个小姑娘一样蹦蹦跳跳地朝楼门这边走来。
我还没来得急和她打招呼,突然有两个黑影从道旁的黑影里蹿了出来,一下子拦在了何雅的面前。
这情况完全在意料之外啊,这边是市中心商业区附近啊,小区是老了一些,但按理说治安应该不会这么差吧?况且又是夏天,本来人就不少。
两个家伙嬉皮笑脸地不知道再和何雅说什么,也不见他们有进一步的动作,而且感觉这两个人也完全不是喝醉酒瞎胡闹的那种。
小妹妹怎么说也叫我一回姐夫,不管了,先救一回美再说,上回救了她姐,这回再救一回她,缘分这东西还真是有意思,我扔掉了烟头,径直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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