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老姑的孩子,我真是懒得管这闲事,真是想不通,怎么才一天两个人就勾搭到一起去了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一定是我弟太单纯了,缺根弦的傻小子容易糊弄。
“先找个地方吃饭去吧,吃完饭再说。”我发现这个派出所就在我住的附近,便顺着街道向一个熟悉的小饭馆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处理表弟这事儿。
三个人进了一家饺子馆,我没理会对面坐着的两位,自顾自地点了三个菜一斤饺子,然后迫不及待地开了瓶冰啤酒自斟自饮了一杯。
真爽,一杯冰啤酒下肚,感觉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晦气仿佛在顺着毛孔透出了体外,感觉人立马就清爽了。
“哥你不上班了,你踹晟子哥干嘛啊?因为啥打起来的?”小峰甩过来一堆的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好了。
我一边斟上第二杯啤酒,一边抬头瞄了眼黄毛丫头,她正手托香腮出神地看着我倒啤酒,那一排数不过来个数的耳钉怎么看怎么别扭。
“家哪儿的?跑这边干嘛来了?”我生冷的语气好似杯中的冰啤酒一样透着寒气。
“管得着吗?大叔。您是哪位啊?”小丫头也同样冰冷地和我“碰了一杯”。
“离我弟远点,别没人要了就见一个赖一个,待不下去了就哪来回哪儿去。”既然她不想好好谈,我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小丫头突然抓向啤酒瓶子,恨恨地咬着嘴唇作势要站起来。
可咱也不是吃素的主,一伸手就捏住了她细细的小手腕,刚倒的一杯冰啤酒抬手就泼了出去,耍横,妹妹你还嫩点。
小丫头被泼的“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描得浓浓的黑眼圈里立马就泛起了晶莹。我却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力道反倒是比刚开始更重了一些,吃痛的小丫头努力地翻动着手腕想摆脱我,满脸通红地恨恨地瞪着我。
“哥你快撒开手,有话好好说呗。”先受不了的居然是小峰,他竟然伸出俩只手来抓住我的胳膊,努力地控制着我的力道,脸上的表情显得焦急又心疼。
完了完了,男人范起了花痴,估计不碰个头破血流是不带醒的了,再管下去估计我只能是费力不讨好了。我松开了手,重新坐了下来,将剩下的啤酒倒进了杯子,一仰脖灌下了肚子。
小丫头没再坐下,委屈地跑出了饭馆,带走的不光是她的泪水,还有那个一米的傻大个,没错,就是个大傻小子。
“来瓶闷倒驴,老板。”我郁闷地吆喝着柜台后边那个看热闹的男人。
烦啊,怎么出来三天就这么多烦心的烂事呢,早知道不如继续在医院里边待着了,管吃管住,还有小护士伺候。
饺子没吃,菜也没动几口,只有那“粮**”一滴也没有浪费。我拎着打包的东西晃晃悠悠地从饺子馆走了出来,在万家灯火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方向。
从明天起就要提前退休了,呵呵,不到四十就能不用上班也开支,心里说不上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放假休息按理说挺好的啊,可内心里怎么老是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呢?
我喜欢悄悄地从亮着的居民楼边走过,偷偷地去扫两眼属于别人家的幸福。厨房里有勤劳的女主人在洗洗涮涮,偶尔也会有男主人在大显身手,更羡煞人的两个人同时在厨房里忙碌,轻声地交流着一天的琐琐碎碎。
卧室里的小孩子要么在看着动画片,要么在摆弄着一整天未见的心爱玩具,间或有一家还会跑出个摇尾巴的精灵在男主人、女主人与小主人之间巡来巡去。
我只是匆匆地一撇而过,很害怕被屋内的人看到我的偷窥,不是怕他们知道我的存在,而是怕我打扰到他们的幸福,那万家灯火里的幸福,在我看来是何等的温馨又珍贵。
我总是希望那些幸福会长长久久下去,倘若有哪家常路过的窗子连着几天没亮灯,我就会揪心地找各种机会多多经过那里,直道温馨和幸福又回到了灯光里才安下心来。
迷迷糊糊地总算快要到家门口了,这熟悉的小区,熟悉的楼道,熟悉的闭着眼都能打开的防盗门,还有边上站着的熟悉的邻居。。。
好像不是邻居,楼上楼下的邻居还没熟到能站在门口等我的地步,我向前凑了凑,拍了拍墙唤醒了楼道里的声控灯,模模糊糊地认出了是晟子和他的媳妇站在那里,债主终于找上门来了。
“喝点啊晟子,吃了没呢,我这有菜。”我高高地拎起了菜,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又转过头去和他媳妇打招呼。
“恭喜了,弟妹啊,我这都没赶上你俩复婚,哪天要不咱们出去吃顿大餐,我请客,就当是我给你俩庆祝了啊。”
晟子两口子互相狐疑地看了看对方,都没明白我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踹我家晟子干嘛?他咋滴你了你往死里踹他,别以为装醉就混过去了。”还是晟子媳妇厉害,有气势,让人佩服,有点悍妻的劲儿。
“说啥呢弟妹,我咋不知道这事呢,我和晟子啥感情,咋能干那事呢。”我似笑非笑地陪着笑脸,脑袋晕晕地还有些反胃起来。
“俄”我浓浓地打了个酒嗝,靠在了墙上。
“少在那装算,太欺负人了,总是欺负俺家晟子老实是不,欠的钱也不还。”晟子的媳妇一声高过一声,大有义愤填膺的气势。
“啥欠的钱啊,那不是我俩共同投资赔了吗?晟子没告诉你都赔了啊。”我仍旧不急不恼地陪着笑脸。
“你啥时候说共同投资了?你说的借好不好?”晟子有点急了,在媳妇面前赶紧和我抢白。
“呵呵,借,啥借啊,有借条吗?哪来吧。”我向前伸出了手,伸到了晟子的面前。
“耍臭无赖是不?欺负人是不?”晟子的媳妇虽然个头不高,气势倒是挺足,掐腰瞪眼地打开了我的手。
“呵呵,没有啊,那就别说那些没有用的。”
“嗯哼”我转过身,迷迷糊糊地躲开那犀利的眼神,大声地再次唤醒声控灯,摸索着钥匙要打开防盗门。
还是暂时还不上了,能赖一天算一天吧,我现在只想倒在床上赶紧睡过去,烦恼在梦里都会不见的,包括旁边的这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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