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沾着血迹。
头上戴着几根稻草。
一旁的女人哭泣,原本在陆昊记忆中是个美人的娘亲也变成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旁边还有一个痛苦的少年,是原主的大哥。
“咳,老爷夫人,大少爷你们还没吃吧,先吃点饭。”刘管家见自家少爷不说话,就先把自己带来的伙食给拿了出来。
几人狼吞虎咽。
陆昊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虽然他不嫌弃他们臭,但是一下子叫爹叫娘着实有些不太习惯。
“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昊问道。
陆砚放下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陆昊回道。
“那天晚上,风雨交加,又恰逢洪水来临。南巡史便让我们几人在断鬼崖休息,熟料晚上遇到鬼兵横行,不仅伤亡惨烈,而且用来赈灾的银两也凭空消失了十万两。”说着,陆砚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了一丝无奈,“这件事本就是我的责任,我看护不好,令国库白白损失了十万两,唉……”
陆昊皱了皱眉:“可是,我听说后来南巡史派人跟踪鬼兵,看到了你和鬼兵交谈……”
“这是污蔑,这是污蔑!”一听这话,陆砚就炸了,“我怎么可能和鬼兵有联系,这一定是有人污蔑我,是不是蒋文书,老子就知道这逼崽子肯定在这儿等着我!”
说实话,陆昊不知道姓蒋的和陆家有什么仇,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看着老爹的情绪已经被蒋文书给带跑了,陆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爹,那你有什么办法,现在宅子被封了,我们都是戴罪之身……”
陆砚是文官出身,冷哼一声:“十万两黄金,没有搜到证据,他奈何不了我们!”
“昊儿,你的身体如何了?”陆母哭哭滴滴地问道,眼里流露出关心。
陆昊道:“我已经没事了,现在住在刘管家那儿。”
“昊儿放心,你会没事的。”一旁的大哥坚定道,“父亲和大哥在朝中还是有些人脉,留下陆家最后一条血脉必定是可以的。”
陆昊要的可不是这个,先不说这十万两黄金是个什么数目,根本补不回来,要么是故意有人再弄陆家,要么是有人甩锅甩到陆家,前后两者陆家都逃不了,陆昊也不可能独活。
而且自家父亲大哥的官职他也清楚,油水虽多但是官位不高,怎么可能为了一点钱去冒着违抗圣命?
“昊儿,父亲认识大理寺司丞,你去找他好好说一说,他必定给为父一个面子。”陆砚说道。
“好了好了,一炷香时间到了,快走快走。”狱卒来催了。
陆昊只能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句:“父亲,母亲,大哥你们保重。”
跟着老刘提着食盒出去了。
出了牢狱,外面是正午,阳光有些刺眼。
“少爷,现在该如何啊?”刘管家提心吊胆,十万两黄金啊,就说十万两白银他们都赔不起。
“先回去。”陆昊想了想说道,贸然去找所谓的大理寺司丞是不妥的,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人品德如何,万一是个落井下石的人物呢?
陆昊走到陆宅那条道上,门上被扔了臭鸡蛋。
陆大人贪腐赈灾银两,这让百姓极为不耻。
陆昊想了想,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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