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晨间的击冤鼓被敲了六下。
京兆尹何润一脸不满地坐在首座上,惊堂木一拍,质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陆昊站着行礼,这个朝代只要有了秀才功名那见官就可以不下跪,在一些偏僻的小地方甚至可以不行礼。
不过这是京城嘛。
陆昊看了看坐在上位的京兆尹,他打听过,这个京兆尹虽然称不上有为二字,但走的是中庸的风格,是个墙头草。
墙头草那就好办了。
陆昊说道:“草民是陆昊,为江南的百姓伸冤。”
何润问道:“噢?”他打量了一下这个罪臣之子,因为陆家的罪名未定,所以陆昊暂且还不能关押,没想到对方倒是来击鼓鸣冤了,不为自家为百姓,这是个笑话?
“为百姓伸冤?陆昊,你可知令尊所犯何罪?”
“家父何罪之有?”陆昊抬头,直视何润的目光。
何润一怒:“大胆,陆砚贪污十万两白银,让江南百姓流离失所,这就是你所说的何罪之有!”
何润不傻,十万两黄金不见了,找很大程度上是找不回来了,南巡史是皇亲国戚早已经把锅甩掉了,那么剩下唯一一个有点重量级的人物那就是陆砚了,不用管他究竟是有罪无罪,只要黄金回不来,陆砚必定是株连九族的命!
“何大人,家父现在虽身在牢狱,但未定罪。”陆昊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看着何润,“不知大人这么着急给家父定罪,是有何隐情?”
“你,胡说八道!本官何时给陆砚定罪了。”何润颤了颤肥硕的身子,“你说你击鼓鸣冤是为百姓,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陆昊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京兆尹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吓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够了。
“草民想把这十万两黄金找出来。”
话音刚落,惊了满堂人!
“陆昊,不可信口雌黄!”何润也是被吓到了。
陆昊叹了一口气:“草民并未信口雌黄,如若大人不信,给草民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到时黄金依旧不见,草民提头来见。”
何润冷笑一声:“你这又是何必,苟延残喘一月?一个月的时间,陆砚在狱中必定会招供,还是说你想让陆砚直接把藏黄金的地点告诉你?”
陆昊深吸一口气:“这一月内,草民可以不见狱中任何一人。”
“你不是昨日还去见过陆砚吗?”一旁的县丞给县令使了个眼色,提醒道。
陆昊一下子哑然。
“让他去,若是他能找到这十万两黄金,免了陆家的罪也可。”
陆昊转头,见是一青年,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面容俊朗,身姿颀长,一眼看去,如同浩然之日,正气凛然。
“下臣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何润连忙下来,伏跪在地。
“免礼。”太子李宣语气淡然,转过头看着李昊,“你说你有法子找到那十万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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