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对峙(1 / 2)宁韵遥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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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楚望失声喊道。

穿着银色铠甲的女人,躺在楚望的怀里,伸出了满是鲜血的手,似是想要摸她的脸,却好似冒犯到了什么,随即又把手收了回去,似是不想让手中的血腥,触到女儿白净的脸。可是她没注意的是,自己后背那可怕的伤口,已经染湿了楚望墨蓝色的衣袍,只是那深色的衣服,看不出血液的颜色罢了。

楚望定了定神,眼神逐渐凌厉,不似她往常的神色。她将怀里身的人平放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手中的剑,发着幽蓝的光,一双蓝眼睛紧紧地盯着早已缓过神来,如今蓄势待发的堂溪煊。

原本,她该成那人一句父亲;原本,她可以只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凤凰;原本,她也可以像西陵家的小丫头一般,有亲生父母的疼爱,有族人的关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小小年纪就要与家人分离?为什么她时刻都要担心自己的身体被别人夺走?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至亲之人不是因她而伤,便是时刻算计着要她的命?

“今日这场仗,不是为了与魔族对峙,实实在在是来杀她的,是吗?”楚望盯着堂溪煊的眼睛里,已充满了血丝,脖子下面能看见几根青筋爆出,似是在自己同自己较劲。

堂溪煊眯缝着眼睛,扯了扯一边的嘴角:“你还没死,很好,本君今日便把这桩陈年旧事,一起了结。”他一步一步地向楚望走去,脚印落在地上,每一步都是鲜红的颜色,无数冤魂堆起来的颜色。在场的将士有几个能想到,杀死自己的,却是自己拼命效忠之人?

“杀了他。”心脏里的那个声音像是魔鬼一般,在楚望的身体里游走:“杀了他,你就解脱了,再也不会有人威胁到你。”

楚望用自己那点可怜兮兮的灵力,强行镇住了那怪物的声音:“为什么?”她的眼神很复杂,悲愤,苦楚,不甘交杂在一起,不再似先前狠戾的神色。

“哼”凤帝冷笑一声:“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个冰属,凤族,不会允许一个冰属的凤凰存在。”

这便是理由吗?一句传言,一丝争议,便要将她赶得远远的。亲生的女儿在他的心里,还不如传言和地位来的重要。

她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这两万余年,她还能年年同母亲相见,却从未见到,听到父亲寻她。事实摆在她面前,只是她从来不忍直视。过往的那些梦魇,竟都是真的。

“那母亲呢?”楚望用近乎咆哮的声音嘶吼着:“你敢说你要杀她也是因为所谓争议吗?”

堂溪煊看了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妻子,又看了看对他剑拔弩张的女儿:“我是凤族帝君,一族之长,我不能坐看凤族兵权旁落。

“是吗?”楚望落下了一滴泪,却无关心痛,只是觉得失望,还有不值,那滴泪在落地前的一刹那已结成了冰:“与狐族的这场仗,凤族的勇士在战场浴血厮杀,却没想到,在位者所谋的却是这些。”

“你母亲拥兵自重,这是事实!我派到军中的亲信她一概不用,还总说什么,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凤帝陛下好手段!北翼军阵前厮杀半月有余,筋疲力尽之时还要受友军夹击!”楚望打断了他的话。

话音刚落,一口鲜血从她嘴中涌出,只觉心神一颤,再也压制不住从心口爆发的力量,“跟他废什么话?你不恨他吗?杀了他……杀了他!”

然后,身体就再也不受控制,即便意识是清醒的,使出的招式,楚望却从未见过,可是她莫名觉得,用自己身体格挡的招式,竟与对手有八分相像。

短兵相接,两柄宝剑被磨出了些火光。楚望惊奇地发现,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往日即使是同师父对招,自己也能以出乎对手意料的速度讨到一丝便宜。可是眼下,她的剑速度快,可是对方的更快。招式如行云流水,找不到一丝破绽。

堂溪煊一剑劈了过来,楚望险些没有看清,匆匆用剑鞘格挡。对方却似并不急着使出下一招,单纯同她比试着灵力。这便是强者的自傲,无需多少花招,便已无人能挡。

“原本,你如之前那样躲着,躲一辈子,我会决定放你一马”堂溪煊怒目圆睁,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就休怪我不容你了!”

楚望听到自己陌生的声音:“你曾几何时对我手下留情?”

“宁儿!”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把楚望的神识强行拉了回来:“你走!你快走!”

一个晃神,感觉自己神归本体,却在那一瞬,被堂溪煊吊在了半空,她动不了了,更要命的是,她感觉自己的灵力在四下消散,就像一个巨大的水缸,被打穿了无数的洞,里面的水奔涌而出,一点一点地流逝,直到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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