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玄急火攻心,一时间气息紊乱,鲜血从嘴角流出,站立不稳,几欲摔倒,姜白赶紧冲上前去扶住师父。
“师父,我们回家。”姜白轻声道,可张太玄却陷入昏迷之中。
春夏秋冬四只黄鹤似乎感受到了张太玄心中的悲戚,纷纷振翅哀号,在空中盘旋,久久不停。姜白见状只好朝黄鹤挥手,大喊到:“春,我们回家。”
见春落下,其余三只黄鹤也降落停下。姜白努力地想把师父扶上鹤背,可无奈十多岁孩子哪有那力气。好在泰岩师兄搭了把手,将师父扶上,又抱起姜白放在师父身后。
“小师妹,师父心绪难安,气息乱流,这一次怕是要道心受损了,路上你多照顾师父,我们先回山。”
姜白冲着泰岩师兄点点头,嗯了一声。泰岩又将师兄青松扶上夏鹤,自己乘秋鹤,振翅一起,飞向天际。
见仙人般的道士乘鹤离去,鲜卑军士才敢慢慢靠近他们的四皇子。在一片狼藉的荒漠大地清理出一条路,将慕容玄恭扶上担架,急行军送往鲜卑大营。
慕容玄恭一路上一言不发,虽然已经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但身上的痛苦他丝毫不在意。
修武之人自是明白,这一次怕是废了。
铁血军人,战死沙场并无所惧,可如果后半辈子要躺在床上度过,对如此冷峻高傲的慕容玄恭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失了修为,失了矫健的身手,他如今只想那年轻道士能说话算数,早早来了结自己性命。
回到青白山的姜白和师兄泰岩把师父搀回观内休息,而青松也在门下弟子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你们出去继续打坐,另外青白观最近谢绝香客,师父要闭关静养,不可打扰。另外赶紧去把五师叔叫来。”泰岩一脸严肃向观下弟子吩咐。
“四师叔,五师叔下山救人去了,不在山上。”
听弟子如此说到,泰岩也无他法,说到:“那你们先下去吧”,说罢便扶住师父进了房间。
泰岩在地上用朱砂画出一灵法阵,隔绝一切不好的灵怨之气,师父这时若是被邪灵乘虚侵袭,百年修为毁于一旦,走火入魔,身死道消也说不定。
在泰岩思索救治之法时,姜白想起自己所读的《心脉灵经》,在药房找来护心草护住师父心脉,再告诉师兄泰岩,教他以自己灵气引导师父真气顺流。泰岩仔细听着这十多岁小师妹的讲解,一边感叹姜白的聪慧,一边为师父医治。
经过几个时辰的梳理,张太玄的脸色气息恢复正常,泰岩和小师妹也舒了一口气。将师父扶到床上躺下,在床头贴下一张注入灵气的驱邪符,暗自离去。
出门姜白撞见后山出来的郑忘书。
“道长怎么了?”
姜白将师父在北境和鲜卑皇子大战的事和无尘哥入魔的事说与郑忘书。
“除妖伏魔的弟子突然间变成了魔,放谁心上也不好受吧。更何况,他还刚刚和鲜卑第一高手生死相搏。老道长一百多岁的人,还要经历这样的痛楚,可怜哟。”
郑忘书脸上带着戏谑,心里却由衷敬佩这青白道首,说罢,想进屋看看张太玄。姜白伸手抓住郑忘书衣角,说到:“师父刚刚躺下,让他好好休息吧。”
郑忘书见此,也不勉强。说了句:“好吧,你也注意休息。”便准备离开。
“哎,忘书哥,你的剑法练得怎样了?”姜白一脸关切地问到。
“放心,我爹可是蜀地剑心!这小小青白剑法我自然是十拿九稳。”郑忘书言语间说着轻松,但每日他在后山都是极力参悟这青白剑意,修为每进一寸都是小心翼翼。青白剑术本身精妙绝伦,但是修行起来也并不十分困难。难处在要将它与自己的蜀剑融汇贯通,否则两种剑法仅仅是两种剑法,并无联系。可要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合一境界谈何容易,无异于开宗立派的创道宗师。
上山以来,苦练数月,郑忘书自信青白剑法已经不弱于山上任何弟子,但是融合一事,却依旧毫无进展。好在青白山并无他事,郑忘书晨起练剑,暮时回房打坐炼气参悟,修为也是精进不少。
“那你可以教我吗?”姜白稚嫩的脸上写满了认真,空灵眼睛直直盯着郑忘书。
郑忘书有些惊讶,停了一会儿,说到:“你咋想学剑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很苦的哟。”
“我不怕吃苦。”
“能吃苦也不行,小孩儿就是心血来潮,你还是好好读书吧。”
“忘书哥,我是认真的,求你教我。”
“真的?”
“真的。”
姜白没说为何练剑,郑忘书也没问。
“你先找你的师兄们教你如何运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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