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今晚之事,至关重要,若你敢忤逆半分,哀家先要了你的命!”
金镯不知该如何是好,察觉背后有脚步声靠近,她警惕转身,就见一个蒙着黑纱的人立在身后,此人身上裹着黑狐皮斗篷,内穿着红色丝裙,乍一看有些诡异。
“这是太后娘娘安排的人?”
太后道:“一会儿你带她进去,凌晔若见了她,一定会惊喜。”
“娘娘,奴婢不知,这是哪家的小姐,皇上与她是旧识?”
“明日一早,凌晔拥着她醒来,自会真相大白。”太后慵懒地扬起唇角,看向蒙着黑纱的女子,“去吧!”
金镯闹心地看了眼女子,见太后兀自离开,忙行礼恭送,忍不住便要掀开女子脸上的面纱,不料命门被猛地扣住。
女子道:“我劝嬷嬷不要太唐突的好!”
金镯只得放下手,“小姐到底是何人?为何掺和这要命的事?!”
“嬷嬷只管执行太后的命令即可,待我为太后诞下小曾孙,自不会亏待了嬷嬷。”黑纱女子说完,便站到了她的前面,“嬷嬷最好过去瞧瞧,荣妙珺那个贱人,为何还不出来?”
金镯硬着头皮走向殿门,心道:“提前给皇后娘娘打一声招呼也好。”
她到了殿前,正听到四位老嬷嬷目中无人地数落妙珺,“皇后娘娘可是学过宫规嫁过来的,怎能让陛下醉成这个样子?”
“您和陛下都不是寻常夫妻,见陛下喝得多了,该劝着。”
“陛下的身体是万金之躯,是天下百姓的,可不是您一个人的……”
“万一陛下被烈酒伤了身子,您如何对太后娘娘、对天下百姓交代?!”
四人你一句我一句,妙珺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禁怀念璇玑阁里的清净。
帝王家里规矩多,她谅解,因此只得任她们唠叨,她则兀自给荣之玹脱了外袍和靴子,给他擦了脸和手脚。
她不知旁人如何是当皇后的,自己总是要端出些二伯母和三伯母管家的气势,才能镇得住这些老人家。
然而,她刚要开口下逐客令,头上的凤冠便被醉醺醺的荣之玹取了去,转瞬,凤冠就砸向四位嬷嬷的脑袋。
“呀”“陛下这是真的醉大了!”“陛下别闹,凤冠怎么能乱丢呀!”四位嬷嬷惊慌失措,虽没有被伤到,却也狼狈不堪,
妙珺心疼地忙捡起凤冠,“所幸这东西做得结实,否则,真是可惜了……我还想珍藏一辈子呢!”
龙榻上的皇帝陛下骂骂咧咧又躺摔在床榻上。
嬷嬷们忙催促道:“皇后娘娘,既然陛下着急,您也赶紧虽奴婢去偏殿沐浴更衣吧。依着宫规,为陛下侍寝的女子,都当沐浴之后才能靠近陛下的。”
“皇后娘娘,您这样浓妆艳丽,身上还有香粉,会伤了陛下的。”
一众女子不由分说,架住她的手臂便往外拖。
妙珺被拖得趔趄,总算知道,为何荣之玹迟迟不肯娶她入宫,这宫里可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
她叫刚迈出门槛,就见金镯立在殿门前,“嬷嬷,您怎么来了?”
“夜深露重,太后娘娘不放心陛下和皇后娘娘,特让奴婢过来服侍。今晚是洞房花烛夜,难免有些蝴蝶蜜蜂自这门缝里穿过去,还请皇后娘娘务必关紧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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