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杞羞恼地咆哮,“你胡说!小女与赛贤素来只有姐弟之情,绝不会做出有违伦常之事。”
“若不是,岂会自请和离?”齐娆心争辩之后,看向阶上的太后,“太后娘娘,您说是吧?”
荣之玹阴沉地看向她,“段清绘和赛贤并无私情,本宫更不曾与她私下相处过。段清绘既与本宫和离,皇族没有必要诋毁她的清誉。”
段杞不解地看荣之玹。“殿下……”
众人皆看向齐娆心,齐娆心尴尬地忙又抬袖挡着脸,却辩驳也不敢,便战战兢兢地跪地谢恩。“臣妾说实话,臣妾……并……并不知段清绘因何罪自请和离。”
“不知情,你就敢妄自揣测、辱没旁人的清白,你委实不配当本宫的良媛!”荣之玹望向百官,“烦请百官做个见证,本宫与齐娆心和离,从此各自婚配,再无瓜葛!”
齐娆心恐惧地头也没敢抬,“娆心恭祝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说完,朝太后磕了个头,便匆促奔出大殿。
齐父深感荣家惹不起,见女儿识趣,也匆促告退离开。
段杞见大势已去,也跟着告退离开。
妙珺委实没想到,这齐良媛竟是个如此配合之人,不禁暗暗狐疑。
这齐良媛更像极惧怕荣之玹,竟是连他的眼睛也不敢看。寻常女子一见荣之玹,皆是贪看,唯恐少看一眼……莫非这齐良媛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
荣之玹顿觉殿内舒坦了许多,朝司礼的众官员和宫人递眼色,“本宫的婚礼都耽搁了,你们竟不知提醒本宫?!”
乐声又起,夫妻对拜之际,妙珺忍不住抬眼看面前新郎,忽然发现,自己竟是自昨晚便漏算了一步。
这人先让段清绘和赛贤去恳求和离,便是惹段杞忿忿不满,继而连同齐良媛一起逐出宫,他便清净了。这般步步为营,且众目睽睽之下,太后想护着齐良媛也不好多言,委实高妙。
妙珺暗叹了口气,在这不经意之间,对上男子含笑的目光,他的眼神像是雨夜初晴的明媚月光,前所未有的温柔。
一时间,她又心旌神摇。
段良娣和离,齐娆心离开,如今,她再也不必担心谁与她分享他了。
自然,拜天地之后,并没有结束,紧接着便是帝后登基的大典。
因与婚礼并于一处举行,祭天仪式便安排在宫中的金龙台。
此台乃是先帝所建,高耸入云,立于台上可俯瞰至皇城外的天边去。
妙珺仰视着高高的台阶,不禁后悔没多吃点饭。
走到一半,她便想用轻功飞上去,“之玹,你想到了和段清绘、齐娆心和离,怎就没想到登基之后再娶我?那样也是一样的呀……呼……呼……”
荣之玹握着她的手收了收,“傻瓜,若无你在侧,我爬这座高台有何意义?!”
妙珺冷不防,被这话暖透了心,亲昵攀住他的手臂,揶揄地笑看他,“拿甜言蜜语哄我哈?”
“没有。”荣之玹唯恐她摔下台阶,忙反握住她的手,“自今日起,我再不会对你说半句谎话。”
“成了婚,你倒是好会说情话。”
“我说得真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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