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怕是要待很久,你多置办些,缺的去田庄那里运调过来。”本来中京因为先皇迁都,成了国都,热闹异常!
现在又因为州试在即,涌入很多国民,更加拥挤,物价早就飞涨了。
不过这和郭锦无关,他家不缺钱,也不缺物。
不过听说现在城内已经没有多余的客栈居住了,连放杂物的房间都改成通铺了。还有些来晚的富家子,不能忍受客栈杂乱的环境,直接去花街花大价钱包下院落。
幸好郭家在中京有房产,不然只能去林家住了。
“好的。”云禄头微点,心里在计算着哪些直接在城里置办,哪些去田庄调运。
“对了,今日林家老爷叫你去,是有要事?”云禄说起了这个,前家主的这个结义兄弟还是很可以的,他昨晚才在城里露了面,林家就马上跟他打听少主的行踪,很是关心少主。
这次可不是他没有分寸,毕竟之前林老爷找少主大多是关心他的婚事,他们也很关心少主的婚事,要是林家老爷和少主说的是这事,他要站林老爷那边的!
“不是别的重要的,是我的婚事!”谈起这个,郭锦无奈的扶额。
林家叔叔婶婶从他出了孝期就开始张罗这事,一直不成,还不放弃!
“这个事我也要多嘴的,少主你都二十有五了,你林家哥哥才比你大几天,女儿都开始习字背书了,你家又是单传......”
云禄开始啰嗦:“其他和你同年的有些儿子女儿都有两三个了,旁边罗勇家那个小儿,就比你小七岁的那个,人家订婚了,谈好日期,明年正月十八,黄道吉日,成亲!”
“就少主你,连少夫人在哪都不知道…………”
郭锦一听,就知道要是他老实听着的话,云禄不说个把时辰是不会完了,不等他唠叨完,就回了正房,也不点灯。
“夜深了,要睡觉了,你也快睡吧!”关门转身就上了床。
“你听我说…………唉!”
看郭锦一副不想听的样子,云禄也无奈,不再唠叨,把气死风灯拿回房间,吹灭!
睡觉!
这边的郭锦看着院子里的光暗下来,轻舒一口气,坐在床边,就着窗前的点点星光,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
玉佩用暗红色丝线系着,丝线看着有些年头了。
这是今日去林府时婶婶给的,郭锦没有对云禄说实话,今日去林叔那里并不是说婚事的。
是之前母亲留有遗言,等他成亲之后,就让好友把这个玉佩交给他。
母亲是他十二岁的时候因病去世的,林婶那边原想他守三年孝期,十五岁议亲,最迟也就二十岁成亲。那时就把东西交还给他,都计划好了,结果刚出孝期,没多久父亲因为外出任务,也殉职身亡。
婚事就慢慢拖到了现在。
林叔林婶他们俩见他二十余五了,还不成亲,心里急的不行,每次见到就要催婚一番,郭锦嘴上对他们的催促总是应的好好的,就是不会履行,心里打着其他的主意。
俩人思虑再三,毕竟是他母亲的遗物,就没有听从之前好友的嘱咐,趁着今天,就把玉佩给他了。
这个玉佩郭锦之前也是有映像的,母亲常年戴着,从不离身,母亲去世后还曾找过,就是找不到,还当遗失了。
原来是在这里!
记得小时候也问过母亲这个玉佩的事,母亲也只说是外祖留下的,别的没说。
应该没有什么特别吧!
郭锦如是想着。
起身脱去外衣,再把玉佩带上,放入里衣内,贴着身,也不放下帷帐,就躺下睡去。
今夜,很是寂静!
“母亲!”郭锦惊得从床上弹起,目光所及之处只有自己床上的米白色帷帐,就醒过神来,原来是自己做噩梦了。
梦里,很是清晰,父亲刚刚升任一级,上官有意刁难,给了个暂时外派出京的任务。
父亲出京,过半月之后母亲突发恶疾,家中的事务和母亲的疾病让他手忙脚乱,还有每次和母亲谈话时的欲言又止。都给予他警示!
忽地,他感觉有些不对,院里太安静了,郭锦转头望去,不知何时,窗前站着一位姑娘。
只见她十八左右的年纪,眉目楚楚,一头青丝又浓又密,也不戴簪,就披散着。
身着红衣,样式有些奇怪,不像中京现下流行的款式。
从外面折射进来的月光衬着她肤色如玉,鲜明得叫人一下便看进眼里去。
像是发觉了他的注视,她往这边看来,瞳似墨玉,波光莹莹,那样鲜明。
郭锦忽然发现他之前所鄙夷地男女之间的一见钟情,的确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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