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接过信封,随即拆开,沐雪嫣好奇会是谁写给他的,瞳眸翕张,想从纸墨后看出点什么。
信封上只潦草得一行字。
今夜子时,皇城以东崮畔河见。
并无任何署名。
沐雪嫣虽没看清信上写的是什么,却见阿楚瞳眸渊雅深邃,似是陷入某种沉思,他缄默不言,只将信封重新叠好交给黑煞,“烧了吧。”
黑煞点头,“是公子。”
而后他便点燃火折子,虽未看到火苗,却能看到红色的微光在隐隐的燃烧,信封不久便烧为灰烬。
阿楚剑眉紧皱,像上了一块枷锁,束缚着他的所思所想,伤口处扔疼痛难忍,就跟撒了一团红呼呼的辣椒粉,火辣辣的感觉随之是剧烈的麻木,他的胸口绞痛,鬓额沁出珠珠冷汗,他却将那疼痛感封藏,他看向沐雪嫣时眸光闪躲,对她和黑煞白煞道:“我想再睡一会儿,你们也去休息吧。”
沐雪嫣黛眉凝弯掩似春,不忍道:“那你睡吧,我就在屋里陪着你。”
阿楚却摇头,“你也累了几天,快些去休息吧。”
随之睇给黑煞白煞一个眼神。
俩人会意,拖着沐雪嫣的胳膊往客房外走去。
沐雪嫣费解,心却想,许是他真的很累了,或者是想一个人静静的,不想让任何人叨扰,她也只好回到客房,歪着头躺在床榻上,还在想是谁给他写的信,信上都写了什么。
越想越烦,越烦越想,简直像是无尽的死循环,都快要把她折磨疯了。
万籁俱静,客房内幽寂一片。
只有窗牖外树枝上雀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像洒落的花瓣般回旋,最后垂落于青石子地上。
阿楚躺在病榻上,双眸微颤,渊穆深沉,似是想静下来做某种斟酌的决策,脑海里不停的涌现那句:今夜子时,皇城以东崮畔河见。
像是陷入梦魇般,蹂蹉着他的心。
在被琐事缠身,内心犹豫之时,阿楚躺在床榻上,暂时忘却身体的疼痛,沉沉的睡去。
而住在隔壁的沐雪嫣显然很不淡定,似乎没有什么能让她沉稳下来,她在榻上翻来覆去,像个圆球般,咕噜咕噜的从东边滚在西边,又从北边滚到南边,折腾来折腾去显些滚落在地。
她头脑突然浮现解决问题的办法,信是黑煞给的阿楚,他肯定知道是谁写的信,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个箭步跑到客房门口,电掣般找到黑煞所在的房间,狠劲敲门,生怕别人不知道有人来了似的。
黑煞不知来者为谁,先握紧腰间佩戴长剑的剑柄,戴上面具谨慎的询问道:“谁?”
沐雪嫣面目展露一丝尴尬,她清了清嗓子,“那个,是我,雪嫣。”
不知怎么的,黑煞给她的感觉要更加沉稳而规矩,就跟个闷葫芦似的,想闹也闹不起来,不像白煞,索性她也就不叫他黑傻,叫了跟没叫一样,倒是她自讨没趣。
见是她,黑煞便放松警惕,将门打开,却没有请她进去的意愿,他开门见山道:“姑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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