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大臣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望向九皇子的眼中,或赞叹,或惊觉,或啧啧称奇……
果真是只有九皇子才能作出的下联呐!
人如其字,字如其人!
视财如命,放荡不羁矣!
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凌辱的柴令武脸色涨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了进去!
在众多同僚的面前,以后可如何抬得起头?
他双拳紧握,目眦欲裂!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柴令武开始反击道。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李治横眉冷对,丝毫不落下风!
“只有几文臭钱,你也求,他也求,给谁是好!”
“不做半点实事,朝来拜,晚来拜,叫我为难!”
“两猿截木深山中,小看猴子怎样对锯(句)。”
“一马陷身污泥里,问老畜生如何出蹄(题)。”
“我上等威风,显现一身虎胆!”
“你下流贱格,露出半个闺头!”
“啊!”
“噗!”
突然,柴令武气结之下,猩红的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随即身形不稳,单膝跪倒,只手撑地。
“哇!”
李治不禁挑了挑眉头,迅速向后撤步,拿起那副花开图,遮在自己身前,挡住了溅射而来的鲜血!
堂堂花开图,竟然被如此随手糟蹋!
殿内众人,皆是震惊无比!
哑口无言,说不出半句话!
行律令,对对子,竟然能把自己对到吐血?
这柴令武,可谓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然而,身处下风的襄阳郡公似乎愈发不甘心,他抬起头,脸上的不屑与讥讽尽数不见,转而化作了万分的凝重。
“咳咳……咳咳……”
柴令武捂着胸口,咳着血,沉声说道:“晋王殿下,微臣有千古绝对一联,从未有人对过下联,不知可否赐教?”
“呃……”
李治躲在那副沾满鲜血的花开图后面,顿了顿,道:“算了吧。”
算了?
怎么能算了!
“晋王殿下可是不敢?”
柴令武威逼道。
“这个……”
李治从花开图后面冒出半张小脸,有些为难道:“万一我对出来了,让你丢了性命……那多不好!”
柴令武:“……”
淋漓的鲜血滴落在他的指尖,柴令武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生死有命!微臣只问一句,晋王殿下,可敢应对?”
他威逼得愈发紧迫。
李治撇了撇嘴,勉为其难道:“这个……”
婉拒之意还没说出口,柴令武便率先发作了起来,他张口便道:“寿比南山,山不老,老大人,人寿年丰,丰衣足食,食的是珍馐美味,位列三台,台享荣华富贵,贵客早应该来,来之是理,理所当然。”
他的笑意愈发放肆。
望向九皇子李治的眼中,不由多了几分轻蔑。
“晋王殿下,这可是从未有人对过的千古一联,你若是对不出来的话,此番律令便是……您输了!”
输?
我李治纵横捭阖,就从来没在酒桌上输过!
整个大唐,谁能,谁又敢在酒桌上赢了我?
九皇子李治的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随手将花开图扔在地上,从案上拿起玉樽,抬首仰天,饮一杯尽!
嘭!
碧绿色的玉樽被狠狠地摔碎,化作一地碎片。
他涨红着小脸,微醉的神情却显得愈发不羁狂傲。
李治指着身前的柴令武便大声应道:“福如东海海阔大,大老人,人面兽心,心地不好,好一个老坏种,终究必死,死无葬身之地,地皮未曾买来,来之后悔,悔之晚矣!”
“噗!”
话音未落,柴令武胸口起伏剧烈,随即又是一口鲜血从口鼻之中喷涌而出,紧接着,便颓然倒地,生死不知。
“哇靠!”
望着突然昏死过去的太仆少卿,李治陡然从微醺的醉意之中清醒过来。
浑身打了个激灵。
他看了看表情极为丰富的唐皇李世民,看了看满脸无奈的长孙皇后,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满朝文武,又看着自己身旁的晋阳公主……
李治无助地望着自己的小皇妹,委屈万分道:“小兕子!真的不关我的事!”
“我不是故意的……”
“能诗善画,不是我的错啊!”
朝中众人都以为这位九皇子懊恼悔恨着自己下手太狠,以至于把人逼入死地。
但却没有人知道,他后悔的并不是此事,而是方才竟然忘了与柴令武添彩头!
这下联呐,全都白对了!
又忘了割韭菜的正事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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