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时,高速上的车辆并不多,宁珂加大油门,直至限制的最高车速,反向车道很久才经过一辆车。
即使如此赶路,他到燕市时,也已经七点,碰上早高峰,一下高速他就塞在繁华之中难以前校
路过粥铺时,宁珂给宋惟诺带了早餐,她作息稳定,工作日六点起床。休息日,她懒一点,耗到七点,但无论几点开始一的生活,早饭都安排在般左右。
宁珂到家时,刚巧般,但他没有想到家里竟然有客人。
一位高高瘦瘦,戴眼镜,着白衬衫的少年,局促地端坐在沙发上。
“您好,我、我是关也,宋老师的学生。”
少年局促地起身,恭敬地行了一个鞠躬大礼,起身时习惯性地扶正眼镜,一派斯文儒雅的书生气。
宋惟诺闻声从书架后绕出来,手里整理着一叠资料,惊讶道:“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怎么,不欢迎?”
宁珂蹙眉,她穿的衣服实在不适合接客,一件稀薄的麻料外套敞着,内里搭深色吊带睡裙,白色的内衣带突兀的挂在肩上,裙摆一侧开叉,仿的是旗袍式样,将她的身体勾勒的明明白白。
他抑制了数日的怒意掩不住,上前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制止了她整理资料的动作。
“用这些资料,不过问一下我这个着作人吗?”
宋惟诺仰头甜甜一笑:“我筛掉了你的研究,这是你对已有理论的进一步解读,你介意我拿给学生做论文参考使用吗?”
“介意。”宁珂毫不留情地拒绝,冷声道,“让他现在立刻走。”
她愣了一下,试着劝他:“真的没有太学术的东西,不涉及你的理论研究,只是解读而已。”
“网络上有百家言论,为何偏要到家里取我的手稿?我没有让别人看手稿的习惯。”
宁珂抽出了她手里的那叠资料,抬步到书架前,扬手塞进更高的位置,是她不搬伸缩梯就够不到的地方。
“宁宁,我已经答应别人了。”
他身体一僵,她叫了他“宁宁”。
这是两人相敬如宾似冷战的第几了,他度日如年,她终于又唤了他“宁宁”,可是这不是情感上的亲昵,而是为了另一个人故意拉进关系讨好他。
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是方才手稿对应的首版书,标题的名字与目前在售的第二版书不一致。
宁珂把书丢给她,语有愠怒:“让他滚。”
宋惟诺手忙脚乱地接住书,听到他的话愣在原地,好半才回神,她急匆匆地把书拿给关也,叮嘱他:不要拍照、复印,不能随意传阅,尽量保持书籍无损,使用完尽快归还。
“老师,你和宁先生还好吧?”
关也听到了两人之间僵持的对话,他虽是通过导师牵线才联系到宋惟诺借资料,可显然打扰到了她,给她造成了麻烦。
“你安心做自己的论文,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关也郑重地道了谢,识时务地快速离开。
宋惟诺站在客厅里,看着餐桌上宁珂带回来的早餐,她感动,但也未让这情绪干扰理智。
有些事她无法再忽略,他们之间爱意未减,但有些东西是真的变了。
室内空调的风竟有些冷,她裹紧衣服,抬脚往书架处走,见他倚在躺椅里,她搬了一把圆凳坐在他身侧。
“宁珂,我们谈一谈。”
他望过来的视线,内里情绪很复杂,深情中掺杂了太多她不愿读懂的内容。
宁珂没有话,但显然已经默许了她的提议。
“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面对你的爱,没有女人会不动心。所以,我很庆幸我遇见你、爱上你、嫁给你。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都是这样想的,一点都不后悔,一点都没有怨恨。但婚姻不是只有爱情,还有争吵分歧,不尽是美好,也有一地碎片等待打扫。”
宁珂的心从话语的转折处揪起,他薄唇轻掀,似有话,但她没有给他插嘴的机会。
“只有真正嫁给你,与你日日相伴,我才能更了解,我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你很好,不好的是分歧本身。我想和你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消化掉我们之间的分歧,冷静地思考我们的关系,厘清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宋惟诺拉起宁珂握拳的大手,柔软微凉的双手包裹住他温热的拳头,化解了他心里负面的情绪以及抵抗,两人十指相扣。
“我不是要和你分手。你你是似我非我,似你非你,我也是一样的。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打磨自己,为了更好地融入你的世界,好不好?”
他从未想过要改变她的样子,婚姻与爱情,都不该是束缚她的理由。
一位女性,能够骄傲独立的活,是咬碎了牙顶着压力搏来的。如今,她要为了他,为了家庭,甘愿收敛自己的锋芒。
宁珂垂眸:“我可以给你时间,整理心情也好,梳理思路也罢,但我不愿你为了我委屈自己改变。你做好自己,活得开心,这比单纯讨好我,更让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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