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一瞬起身,头发却满把抓在他手里,宋惟诺疼得惊呼。
“你嘴上不让我就算了,你怎么还扯我头发,你你你,”宋惟诺气得不行,又不会骂人,只能往内收,“我不要理你了。”
养护头发不是三五的事,加之这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她爱惜珍视,也能看出他的喜欢。
两人在一起,他总爱玩她的长发,但明显不如她爱护有加。
坐享其成!
宁珂轻笑,他女人真的很像猫,性子上来就上来,一秒不等。不过,她更像是没有爪牙的奶猫,适合抱在怀里好好疼惜。
他一松开手里的长发,她就蹭地站起身,气呼呼地往前走。
“惟诺。”宁珂唤了一声,换来她的冷哼。
他低笑,就她这个定力,能保持多久不理他?
宁珂随手把两本书塞进她的包里,迈开长腿追远去的女人。
她穿的是那双敲掉鞋钉的三寸高跟,踩在人行道的方砖上,本就短一截的鞋跟一不心就会踩进砖缝,惹得她几次险些崴脚,听到身后的劝和声近了,她弯腰把鞋一踢赤脚往前走。
宁珂紧跟在后面,弯腰捡鞋时,他哭笑不得,再成熟的女人耍起脾气来都是个女孩。
“惟诺,和我置气可以,把鞋子穿上。万一地上有碎玻璃,一脚踩到受伤挨疼的还是你。”
她不理他,闷头往前走。
“注意台阶。”
宁珂提醒,她却一脚踩了下去,垂在身侧的手揪紧衣摆,显然吓了一跳。
“你你,眼睛长这么大,怎么不看路呢。”
宁珂拦在她身前,弯腰把鞋子摆在她脚边:“先把鞋子穿上。”
“要你管。”
宋惟诺往右错开一步,跟上来的左脚却被他抓在手里,她气闷:“你松手,要摔倒了。”
她挣了挣,没挣开,还整的自己重心不稳,按在他肩背上找平衡。
宁珂从口袋里摸出纸巾,给她擦了擦脚底:“阿诺老师,怎么都是在学校里,你要注意形象。”
“谁认识我这个旁支院的新老师。”
宋惟诺刚完这句话,一辆低吼鸣叫的跑车缓缓驶来,停在两人身旁,大敞的车窗里是一张算不上好看,但端正坚毅的少年面孔。
程芃梵摘掉墨镜:“阿诺姐姐,好久不见,怎么有闲心来燕江医大?”
自己刚过的话立时被推翻,宋惟诺腹诽,面上是得体的笑容,用惯常的轻柔语气:“不闲,来教课。”
宁珂认出是程芃梵,心情不上好与不好,但程芃梵绝对不是宁珂人际网中乐意结交的一类人,两人所在的圈子照理也是八竿子打不着。
悉数近日来生活中出现的新面孔,大多都是随着宋惟诺融入他的生活带来的连锁反应,她工作领域面广、接触人员复杂,还格外招屁孩喜欢,他自是被迫与这些孩子打了照面。
程芃梵的目光与宁珂对上,闪了闪,他别扭地开口:“宁医生,您好。”
宁珂颔首,他多少觉察出程芃梵眼神中暗藏的情绪,程氏少爷,算来也有些交集。他开口叫自己“宁医生”,看来私底下也做了一些功课,并非是对什么都不上心,整日吊儿郎当的纨绔。
“阿诺姐姐,方便借一步话吗?”程芃梵推开车门,诚意十足。
宋惟诺不清楚程芃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收起了顽皮叛逆,一张脸写满忧心忡忡。
上一次偶遇程芃梵惹毛了宁珂,他们之间差点造成误解,她不愿再冒险做可能折腾感情的事:“借一步就不必了,有话你可以直。”
见程芃梵不言语,宋惟诺解释:“这位是我丈夫,并不是外人,无需回避。”
他嘴唇嗫嚅,欲言又止,转身拉开车门坐了回去,勾起墨镜戴上:“下次再聊。”
别致张扬的银色跑车轰鸣着驶远,程芃梵完全就是一个招呼不打来去自如的人,他有张狂的资本。
宋惟诺并未将这次偶然的相遇放在心上。
回到家,宋惟诺打开电脑看到校对过的翻译稿件,她心里的气就消了,本就是因为他言行不当激起的不快,一丁点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言语上占她便宜。
况且,宁珂还订涟糕来哄她开心。
“乖,来尝一尝,专门订给你的。”
投其所好,宁珂哄得很巧妙。
宋惟诺嘴上着拒绝,心早就跟着蛋糕走了,眼睛偷瞄他拆开丝带,切块装盘,叉起一块递到她嘴边,温声软语地劝。
最终,她还是败在了甜甜的蛋糕面前,给了他带着奶油味的香吻。
夏季食物不能久放,在她的哄劝下,宁珂虽不爱甜食,还是默许了她的投喂。
“我一口你一口,一人一半,谁都不准耍赖。”
话是这么,她本就胃口,气热自是吃得少,故而大半的蛋糕被她哄劝着喂到了宁珂嘴里。他有意顺着她的脾气来,生怕刚哄好,就又做的不顺她心意,惹她炸毛。
奶香、果香,混着她身上的淡香,让宁珂在夏日的燥热里如沐春风,自是陶醉。
“惟诺,是谁的,一人一半,都不准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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