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余姑娘刚才拿的?”春立皱眉道。
几人面面相觑,
刚才余悦进来,至冬在里间给钟灵玉收拾床铺,晓谷则去提水沏茶,丁妈妈在里面给钟灵玉缝件小衣,只有春立和雨降跟钟灵玉在外间接待余悦。
“刚才她进来,围着咱们的屋子转了一圈儿。”春立回忆道,“当时小姐在沏茶,我怕小姐被烫着手,眼睛盯着小姐,没注意余姑娘。”
“我倒是注意她了。她在博古架上前转了圈”雨降眼睛一亮,叫道,“我想起来了,她还拿起一个花瓶来看了看,对,就是那个汝窑美人觚。”
“这么说,那花瓶是余姑娘拿的了?”晓谷有些不敢置信,“她怎么她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明目张胆的来,当着大家的面
正是如此,大家才丝毫不设防。
谁能想,来的人这么大胆子,当着她们的面偷东西啊。
“她一来东西就不见了,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是她偷的呀。一会儿要去她那边查出来,她怎么还有脸在这里呆下去?”雨降道。
“是啊,她没那么笨吧?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至冬疑惑道。
晓谷冷哼一声:“哼,估计是觉得小姐也是孙府的客人,还是远亲,丢了东西也不敢声张,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吧。”
“那不行,必须得叫孙家人来好好查一查。”雨降的脾气是最火爆的,而且这些年因着钟灵玉强势,她都没吃过什么亏,完全不怕事。
春立和晓谷都没有再答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钟灵玉。
钟灵玉却没有立刻说话,而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是父亲钟德平教她的。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着急冲动是没用的,反而容易坏事。如果时间允许,坐下来静一静,理一理思绪,或许能更好的找到解决办法。
吹了吹茶盏里的茶叶,她轻声道:“你们觉得,余姑娘是那样没脑又贪婪的人吗?”
春立和晓谷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吧?”
虽然她们跟余悦只见了两面,时间极短,没办法好好了解余悦的秉性。但这些年她们跟在钟灵玉身边,也见了不少人,又跟着自家小姐得了老爷钟德平的教导,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两分的。那余悦看上去娇娇弱弱的,说话轻声细语,极婉约娴静的样子,但那眼珠子却灵活得很,眼里冒着精光。她这样的人,贪心或许有,没啥见识也有可能,但要说没脑子,春立和晓谷却是不信。
没脑子的人,还能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不动声色地把东西偷走?那岂不说明她们比余悦更没脑了吗?
钟灵玉又问道:“要是咱们现在大张旗鼓,说是余姑娘偷了东西,把孙府人都惊动了,结果会如何?”
春立正要说话,钟灵玉却制止了她,指着雨降道:“你来说。”
雨降眼睛睁得老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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