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玉点点头,以往遇上事,如果钟灵玉不在,都是春立和晓谷拿主意,雨降只有听从命令的份。这次小姐指名道姓地让她说。
她知道这是考校自己的意思,她也想争口气,免得自家姐姐成天说她没脑子,做事冲动。
雨降不是个笨人,反而很聪明只是平时不大愿意动脑子想事情。这会子想要争口气,便好好把事情梳理了一遍,这才开口道:“小姐,奴婢觉得咱们不应该把这事闹出去。一个花瓶,说小不说大也不大。那余姑娘偷了东西,定然不会堂而皇之地拿回去,肯定会先藏起来。咱们要闹起来,再查到她那儿去,要是查不出花瓶,岂不是显得咱们冤枉了余姑娘?
到时咱们不光没出气,反而要给她陪礼道歉。更重要的是,给孙府的印象也不好,觉得咱们是没事找事。毕竟一个花瓶,值不了什么钱。这样闹出来,反倒让人觉得咱们小家子气。”
她顿了顿,又觉得这样放过余悦不甘心,气势汹汹地道:“那位余姑娘,她也跑不了。她不是要嫁进孙家来做妾吗?往后咱们搬到府城了,还愁找不着机会整她?实在不行,找机会让人打她一顿,也不是什么难事。”
晓谷听到她前面的话,还十分欣慰,觉得自已这个妹妹终于长大了,知道遇事动脑子了。可见到后面两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给了雨降脑瓜来了一下:“还打她一顿?你是小混混吗!”
自己说了这么一大通有见识的话,不光没得表扬,反而被弹了脑袋,雨降捂着脑门,眨巴着大眼睛十分委曲地看着钟灵玉,语气也可怜巴巴地:“小姐,我姐她欺负人。”
晓谷一瞪眼,还要再给她两下,钟灵玉却开口了:“雨降分析得好,晓谷,你拿一百钱给她,算是赏给她的。”
晓谷顿时傻了眼。可她又不敢违背钟灵玉的命令,只得又瞪了妹妹一眼,转身去拿铜钱。
雨降却得意了,冲着晓谷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转过身来赶紧给钟灵玉行礼:“谢小姐。”
钟灵玉摆摆手:“一会儿丁妈妈回来再问她一下,别冤枉了好人。”
“是。”四个丫鬟齐声应了一声。
余家母女所住的客院,离钟灵玉住的没隔多远,不到一盏茶功夫,丁妈妈就回来了。
钟灵玉问及汝窑美人觚的事,她这才愕然地看向了博古架,道:“余姑娘来之前,我还看到它在架子上呢。”说完皱眉想了想,摇了摇头,“刚才余姑娘出去的时候,手上并没有拿着东西,怀里和袖子里也不可能有,她刚才还摘了花呢。”
那汝窑美人觚也有一尺来高,半尺来宽,再如何也不可能装在怀里,否则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如果装在袖袋里,那非得用另一只手捧着才行,否则袖子根本承受不了这个重量。
钟灵玉想了想,对几个丫鬟道:“你们去院子里好好找找,看看她是不是放在了哪个角落。手脚轻些,别让紫豆她们知道。”
钟灵玉带着四个丫鬟和一个婆子来孙府做客,孙家自然不会只让这五人伺候钟灵玉。春立等人一看就是一等大丫鬟,平时是不做粗活的,丁妈妈的身份更是钟灵玉屋里的管事妈妈,除了伺候钟灵玉,什么活儿都不用做。打水、端菜、打扫卫生,还得用到孙府的粗使丫鬟和婆子。因此这个院子里,还住着孙家的两个丫鬟和两个婆子。
而紫豆,就是从陈老太太院里拔过来的两个二等丫鬟中的一个,另还有一个丫鬟叫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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