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央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把烛灯让给了他,反正下面还有乔西州在,不怕孟滨动什么手脚。
“也好,那我就和司农大人一起在上面等了。”
下面的酒窖不算宽阔,而且乔西州得弓着身子才能在里面前行,里面果然是放着几个盖着木盖子的大翁缸,他掀开其中一个的盖子,用烛光照亮了里面亮晃晃的液体。
闻起来果真是酒没有错。
孟滨举着烛灯站在他身后。“这酒窖不过几方大而已,一眼便可以望尽了,哪里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乔西州拔出腰上的佩剑,小心翼翼的插入翁缸之中,仔细的探了探里面的每一寸角落。
“唉,可惜了这好酒,这么一糟蹋便喝不成了。”
一个个酒缸都搜查完毕,乔西州的心情也跌到了谷底,今日为防止孟滨通风报信,已经特别小心了,没想到还是毫无收获,莫非今日真要无功而返?
孟滨嘴角挂着略显得意的微笑。“乔将军都搜完了吧?那咱们就上去复命吧。”
杜子央站在暗门前,看到孟滨和乔西州相继返回,以及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知道了结果。
他焦急的拽住乔西州的衣袖。“真的什么都没有?”
乔西州微微摇了摇头,失望和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不可能!”
杜子央转身指着孟滨。“你又是何时通风报信的?!”
“杜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孟滨冷眼瞧着他。“我可以参你一个诬告之罪。”
“你们蛇鼠一窝!搜刮百姓民脂民膏,还欺瞒圣上!”
白钊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父亲与我同朝为官,那我也就喊你一声侄儿。子央侄儿还年轻,想做些功绩出来无可厚非,不过可不能逮个人就乱咬,小心害了自己。”
杜子央依旧不服气,还想继续与他争辩。乔西州连忙抢在他开口前说道:“今日也已经在大人府上叨扰多时,下官们就先告辞了。”
“好,慢走不送。至于子央侄儿的那一百坛女儿红,请尽快请人送到府上。”
出了司农府的大门,杜子央愤愤不平的往门口的红柱上踹了一脚,留了个脏鞋印在上面。
“还是让那个老狐狸逃了!”
乔西州严肃的看着他。“你与他争口舌之快有何意义?今日让他提高警惕,我们休想再查到蛛丝马迹了。”
“千算万算,也没能防住孟滨,他之前的反应原来只是演戏给我们看的。”杜子央烦躁的挠了挠头。“不管了不管了,我要去喝酒!这一天天的心烦透了!”
看着俩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站在门后的孟滨露出大获全胜的笑容。他早已猜到杜子央会耍什么花招,于是也派人暗中盯住了将军府,今日乔西州刚离开将军府,暗中盯梢的人便先一步赶到了司农府,通知白钊弛提前做好准备。
“侍御史不愧是得到二皇子殿下器重的人,今日之事还多亏了你。”
孟滨向白钊弛微微颔首。“这是殿下的吩咐,也是下官的分内之事。”
“之前为了不引人注意,那些东西现在还埋在后院树下,本官担心夜长梦多,还是早日转移到一个安全地方为好。”
“大人别急,待时机到了,下官自会通知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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