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钊弛一向轻视这些年轻后生,他总觉得他们为官不过数载,尽是些愣头青,也不懂官场之道,却总是逞能。
“本官与乔巍将军也算是旧识,他还未去边关前,常与本官一同饮酒。”几句话说出来,就立起了长辈的威风。“许多年未见了,他可安好啊?”
乔西州为三品官,始终是低了他一级,礼节方面又丢不得。“家父在边关一直都很好。”
“嗯,如果你爹知道他儿子今日带着士兵要来搜查我这老朋友的府邸,不知是何心情呢。”
“司农大人,今日下官是奉太子之令前来,公事公办,那些旧交情也好,辈份也好,都请暂且搁到一边。”
白钊弛冷哼一声,背着手走到门口。“你们爱查便查个够吧,本官无愧于心,只是手脚放小心些,有几件古玩字画那可是御赐的。”
杜子央笑着走进来。“司农大人可别吓唬下官们,以为这样一说,我们便不敢放开手脚查了?”
他略有几分不屑的扫了杜子央一眼。“噢,杜大人家的公子,听闻你醉心玩乐,没想到还有闲工夫来调查本官。”
“我玩乐与办差两不误。”
杜子央对乔西州使了个眼色,后者命带来的部下全部分散开来,一条缝隙也不放过的仔细搜查。
孟滨低声对白钊弛说道:“司农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杜子央将手中折扇一横,拦在二人之间。“诶,搜查完之前严禁私下交谈。”
孟滨铁青着脸,瞪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只好又气又无奈的站在门口,盯着搜查的禁军到处进进出出。
过了没多久,便有部下来向乔西州回报。“将军,在后院粮库里,发现地上有一扇带锁的暗门。”
乔西州看向白钊弛,后者的嘴角不满的下撇。“司农大人可介意打开锁,让我们看看里面?”
“那只是酒窖而已,本官前年酿了几缸桑葚酒,要避光封存三年才能酿出最佳的香气,在今年年底之前,这酒窖万万开不得,否则便会毁了这些佳酿。”
“呵,桑葚酒啊。”杜子央摇了摇手中折扇。“这么多讲究,不会是大人胡诌出来的吧?”
“你这毛头小子,懂些什么。本官当年还是个小小田吏的时候,日日与农户田地为伴,要论农学之术,你还轮不到与本官论长短,莫以为读了几本书,就什么都清楚。”
杜子央被他激出了斗志,今日他就偏偏不信那酒窖里是什么劳什子桑葚酒。“这锁,我还就非要开!”
白钊弛微微眯眼盯着他。“若酒窖里确实只有酒,你要如何向本官赔礼?”
“那我就倒送大人百坛女儿红!”
乔西州拉住了他,低声说道:“子央,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这么有把握,可能酒窖里真的没有什么。”
杜子央此时正在气头上,顾不得这些。“司农大人,可敢与我对赌?!”
“好,本官就陪你这小子赌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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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农府的管家用钥匙打开了酒窖上的锁,这扇暗门很沉,需要两个人各力拉一边才能合力打开。
门掀开后,从里面飘出一股浓浓的酒香和木头的气味,乔西州举着烛灯,先一步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正当杜子央紧随其后时,孟滨突然拦住了他。“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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