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琅心头一跳,封印的黄泉密咒第四道龙纹竟然隐隐显现出来。
这煞气能被黄泉密咒吸收!
陈琅又惊又喜,遗憾的是玄玉扳指蕴藏的煞气并不多,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便被吞噬了个干干净净。
接下来,陈琅就用金针封住顾安亭心脉,辅以枯木逢春定针,继而刺破顾安亭指尖,一缕比墨汁还要黑上三分的污血从指尖流出。
陈琅不动声色的将左手贴近顾安亭的指尖,污血中的煞气不及溃散,便被黄泉密咒无声无息的吸收。
站在一旁观看的孙济慈捻须沉思,禁不住问道:“这针法?”
“枯木逢春!”陈琅直言不讳,“煞气虽破,但顾老的脾脏经脉已有损伤,需要长期调养,枯木逢春针,有助于顾老祛疴养气。”
孙济慈宽怀大笑:“后生可畏!难怪王宽对你如此推崇备至!陈琅小友,恕老朽唐突,你可是参透了几分玄机造化?”
地阶大宗师果然不好糊弄!
陈琅暗叹一声,笑道:“顿悟而已!”
“好一个顿悟,你这一顿悟,老朽便可安心归隐了。”
归隐?
不等陈琅深思,顾安亭忽然喷出一口黑血,幽幽醒转。
“我这是?”顾安亭虚弱地问道。
孙济慈解释一番,嘱咐他先卧床静养,等陈琅起出金针,便握着陈琅的手来到宴客大厅。
“诸位稍静。”孙济慈朗声道,“仰仗陈琅小友施以援手,破解尸煞,安亭转危为安!”
真的救过来了?
众人瞠目结舌,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以孙济慈的身份,根本不会为了给陈琅背书,出言诓骗大家,既然孙济慈亲承是陈琅破了尸煞,那便肯定假不了。
只是这小子,年纪轻轻,声名不显,竟能破了连孙济慈都没有把握的尸煞,这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孙老前辈,过誉了。”陈琅心存感激,孙济慈此番举动,说到底就是为他背书,有孙济慈背书,从今往后杀人庸医的恶名不攻自破。
“老前辈不敢当!”孙济慈气完神足,大笑道,“正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先!你医术通神,便是老朽也只能自叹弗如!”
“孙老前辈,谬赞了!”陈琅只能继续谦虚。
“不必过谦,如果小友看得起,那便与老朽结个忘年交,小友称我一声孙师兄,如何?”
陈琅不敢看不起这位宅心仁厚,一生济世的老神医,只好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大厅又是一片鼓噪。
“孙神医,您老人家这么抬举这小子,是不是有点过了?”
孙济慈眼神一凝,银发飘拂,一袭唐装无风自动,显然是运使了内息气机。
“过了吗?”
“小友陈琅,当执我炎夏中医牛耳,以一己之力,兴我炎夏中医之名!”
“小友陈琅,当为我炎夏中医扛鼎!”
孙济慈神色肃穆,袍袖鼓荡,眼神凌冽,不怒自威,
“老朽孙济慈,愿为陈琅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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