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
“二十五两。”
“三十两。”
……
“八十两。”
在场的多是公子贵女,区区价格对他们来说并不算高,因此很快就将画作的拍卖价抬到了近百两银子。
“一百五十两。”
一个清脆的女音响起,众人一滞,齐齐看了过去。
直接从百两跳到了一百五十两,究竟是哪家贵女出手这么大方?
宁如意和何海棠好奇地转头。
那是个身着红裙的贵女,帷帽下看不见容貌,但声音却是并不陌生。
“是佩宜郡主?”
何海棠低声问道。
宁如意用眼神回应:“应该是她。”
“她好像特别喜欢三川居士的画,”何海棠眼底满是羡慕,毕竟能够随手拿出这么多银两并不是容易的事,“我参加过两次拍卖,三川居士的画作都是被她高价拍走的。”
宁如意恍然。
在佩宜郡主喊出一百五十两的高价之后,现场就再也没有人跟价了。
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地喊着:“一百五十两,还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钱吗?”
他环顾一圈:“若是没有,此幅画作就由这位姑娘以一百五十两的价格拍下!”
出门逛书局,巧遇了画作拍卖,算是不枉此行。
拍卖结束后,两人各挑了几本新书,心满意足地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马车得得缓行。
车厢里两人依旧有着说不完的话儿。
哪知在一处转弯时,马车忽地停了下来。
“姑娘,前头有人在路中央拉扯,挡住了去路。”
何海棠扬眉,吩咐婢女前去打探。
不多时回来:“姑娘,有个书生欠了房租,在求屋主宽限几日,哪知那屋主将那书生的包袱丢出了大街,所以才拉拉扯扯挡住了咱们的路。”
“咱们下去看看。”何海棠拉着宁如意,提着裙子下了马车。
宁如意不喜多事:“表姐,小心被冲撞了。”
“不妨事,”何海棠眼底扑闪着好奇,“咱们就瞧瞧。”
前头围了不少百姓指指点点。
“说是准备参加今年科举的学子,”有路人道,“已经欠了两个月的房租了,屋主说宽限到今天,再不交租那就得搬走。”
“昨日那书生不是说今儿一定能凑齐租金么?”
“可不?但是刚才屋主过来收租,说是只有一个月的租金,就不肯让那书生继续住了。”
“哎,这读书人不容易,每天要看书,又没有谋生的本事……”
“可人家那房子也不能白给住啊……”
两人听着周围的交谈声,穿过人群靠上前看了过去
待定睛一瞧,宁如意不由得一怔。
那站在路边上与人狼狈推撞的,不正是先前在逸云书屋里卖字画的文人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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