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甜甜再怎么饿也没有胃口吃下去了,只好垂着脑袋默默地收拾碗筷,裴亦堂在空闲之际将自己的行李整理好,原本其他两间房是施甜甜用来当客房的,现如今,一间给他做卧室,另一间给他做更衣室。
天啊,连带阳台都让他给霸占了。
纵使她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为了老人的心愿,也只能用咬着牙坚持住。
洗好碗筷的施甜甜赶紧冲凉,等下还有个报告要赶着,蓝紫笙是个多事的,整天鸡蛋里面挑骨头,若是报告没做好,指不定被她说成什么样。
八卦绯闻传得满世界都是,蓝紫笙这种人自然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怕是明天她的嘴脸表现得更加难看。
“铃铃铃……”
施甜甜点了点接听键按了免提,罗非鱼的声音突然就炸了起来,“甜啊,你居然真的嫁给了裴亦堂,太突然了吧。”
施甜甜眼睛不离电脑屏幕,手指不停地敲打着键盘,非鱼的话她非但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还一本正经跟她说:“只是扯了证,还没有日子摆酒,现在就惊讶,以后少不了你的惊天动地。”
罗非鱼站在天桥上看着夜景,吹着晚风,一个高大的身影屹立在她的不远处,似乎在戒备着那些想打主意的男生。
“你这家伙行啊,刚扯完证就同居,够迅速的哈,是不是过个把月,小孩就要有了?”
施甜甜冷漠地啐她一口,“少来跟我说这些,没什么事的话我加会班,急着赶报告。”
“哦~我懂了,你们忙吧,我先逛逛。”
罗非鱼一副“我懂得”的神情挂了电话,今夜繁星最多,在夜深人静的游乐场内,多的是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尤其是摩天轮,上面何其不是幸福人生的开始?
女人多变,严玖看得出此时的她并不是很高兴。第一次遇到她是在酒吧外面的公路上,那时候她喝得烂醉如泥,几乎分不清谁和谁,不过身体的本能告诉她,谁对她不利。
“去喝两杯么?”
罗非鱼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请客啊!”
“没问题。”
两人一拍即合,严玖带着罗非鱼离开了让人落寞的游乐园。
第二天一早,施甜甜还没有来得及起床刷牙洗脸,一个电话铃声就把她吵得头痛欲裂,迷迷糊糊从被窝里掏出手机,屏幕上的光度差点刺瞎她的双眼,严重缺眠的她顿时泪流满面。
因为是罗非鱼的号码,施甜甜按下了接听键,“大清早……”
她还没有把话说完,对方就传来了令人清醒的消息,“甜甜,我、我闯祸了。”
闯祸?施甜甜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四点十五分,“这么早就闯祸,你昨晚没睡么?”
施甜甜的脑袋里有无数个问号。
罗非鱼带着哭腔告诉她,“我特么也是刚起来,一睁眼就发现我他喵的睡了个男人!”
“睡了个男人?”施甜甜立马伸出食指掏了掏耳屎,“刚刚耳屎太多了听不清,麻烦你再说一遍,你睡了谁?”
罗非鱼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生无可恋地说:“我睡了严玖,我特么睡了裴亦堂的司机!”
“哇靠,你这么厉害!”施甜甜仿佛被鸭梨塞住了嘴巴,惊讶得合不拢嘴。严玖和裴亦堂一个德性,平时少言寡语,但一说起话来,简直就是一鸣惊人。
“哪里厉害了,我跟你说啊,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我还是第一次,我保留了二十多年的第一次就莫名其妙的在酒后乱性的夜晚失去了。”
“哇,你这个消息比你睡了严玖更劲爆。”施甜甜坐起身揉揉脑门,“或许这就是你前男友出轨的导火线。”
罗非鱼瞪大眼睛,满脑子都是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么说?”
施甜甜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你想啊,你和前男友交往了这么久都住一起而你又不给他碰,任谁都受不了好吧。”
罗非鱼一听,硬生生地将嘴里的话吞进肚子里去,狗男人,改不了吃屎。
“好了,那你现在怎么办?要对他负责么?”
罗非鱼想了想,从门缝里看着大床上熟睡的男人,心里忽有一计,“我出国躲几年,料想他不会介意这种事,不说了,先溜为妙。”
施甜甜无力地躺在床上思考人生,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一下,拿起一看,是非鱼发来的信息:不要告诉别人我去哪了,到时再联络。
唉,非鱼的性子总是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严玖中意她,唯独她自己像个傻子看不出其中奥妙,也或许她还没有从旧情中走出来,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新的感情。
算了,别管她了,再睡一小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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