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房间里有着极其微弱的光芒,施甜甜喜欢厚重而又遮光的窗帘布,哪怕外面烈日当空,在家睡个午觉也不会受什么影响。
楼上邻居家养的小鸟开始叽叽喳喳叫不停,施甜甜缓缓睁开眼睛,刚准备动一动手脚,就发现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而后,一股清爽的洗发水味道传入鼻腔,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正在她的枕头前蹭来蹭去,微微偏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人牢牢禁锢。
施甜甜气得火冒三丈,裴亦堂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
想不到堂堂A大集团的总裁,居然有口不应心。王八蛋,找抽是吗?
施甜甜卯足一股气用力翻身将人推开,自己则冠冕堂皇地坐在席梦思大床上,双手紧紧地搂住枕头,双眸凶神恶煞地瞪着他。
裴亦堂在这么大的动静下终于有了转醒的迹象,身子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忽地一愣,但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你怎么在这里。”
施甜甜气得浑身发抖,本来就是一个完美的早晨,突然被这个男人给搅和了,真是太可恶,不由得咬牙切齿地回道:“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
明明四点多的时候她还醒过一次,他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进门?
裴亦堂眼珠子转了转,周围的景色与自己房间大有不同,厚重的杏色桃花图窗帘布遮挡了大部分的光,房内昏暗的光线正适合睡懒觉。空气中传来阵阵幽香,微微一偏头,是杏色的珊瑚绒枕头,难怪自己睡得这么香甜,原来走错了房间。反着手背搭在自己的额头上,似乎在思考到底怎么把这件事说清楚。
施甜甜咬牙切齿道:“该不会想找个你走错房间的理由来搪塞我吧,啊?”
裴亦堂突然一笑,似乎说中了他的想法。“如果我说真的是我走错房间,你会信么?”
“我信,我信你个大头鬼!”她拿着枕头狠狠地捶打底下的人,边打边骂:“杀千刀的王八蛋,居然敢趁老娘熟睡之际跑来吃我豆腐,找抽是吗?”
裴亦堂双手挡着,脑袋不停地闪躲着。他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就算是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他依然可以清楚地瞧见女人的穿着。
就算知道不该凝视她,但她那雪白的肌肤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你居然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个什么劲?”施甜甜拉开床头的小灯,瞧着这个脸皮比棉被还厚的男人。
她俯身的那刻,一股馨香从她身上散发而来,裴亦堂不禁心荡神驰。
他把头移开,却怎么也忘不掉她流露出气急败坏的模样。
施甜甜察觉他的视线时不时瞥向她的胸口,双眼微眯,嘴角微嘟,他似乎对她的穿着不以为然。
施甜甜微歪着脑袋,露出一口大白牙,眼神还带有一丝逗趣,“你坐怀不乱是不是有那方面的隐疾?”
当她微侧脑袋时,脸上流露纯真却又妩媚的神情像是在诱惑他的自制力,呼吸随即变得沉重。可听见她的话,却犹如千斤顶砸在他的头上,这个女人居然说他有隐疾!他很快回神,怒斥道:“你虽不是出身名门,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做出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你知不知羞?”
看见他愤怒的模样,施甜甜不怒反笑,“我知不知羞关你什么事?再说了,是你自己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天啊,她到底在说什么啊,明明相看两厌,干嘛要说出这样貌似勾引的话来,好霸道哦!
施甜甜似笑非笑,“我们是合法夫妻,不管我对你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别人也顶多说一句‘两公婆的事和别人有什么干系,关起门来床头打架床尾和’罢了,裴亦堂,莫不是你活了二十七八年还是个雏儿吧!”
“你、你到底知不知羞耻!”
“我知不知羞耻关你什么事?”施甜甜松开他,环抱自己的双手冷冷地看他,“你一大早就在我床上醒来,到底是谁不知羞?”
“我、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施甜甜“哦”了一声,似懂非懂地说:“我想你是走错路了,原来不是。”
“你!”
我的天,这个女人真是欠打!
被她这么一说,裴亦堂竟然没法反驳,整张脸红成猪肝色,想他是赫赫有名的集团总裁,没想到却在说话的脑回路上输给了她。
瞧他面红耳赤哑口无言的样子,施甜甜那是笑得花枝乱颤啊,眼中霎时闪过一丝奸诈。
“怎么,没见过女人坐在你肚皮上嘲笑你不行啊!”
“谁说我不行!”他的声音低沉,眼中似乎燃烧着两把熊熊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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