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从怀中取出一张略泛了黄的信纸,眉眼略显得逞之意。
“我从未写过什么定情书,将公子莫认错了主。”她冷笑一声,语气淡淡,毫不怯惧。
“哦?”
将行业似并不出乎意料,得意洋洋地展了展那信纸,将其呈于姨母跟前。
“请祁二娘过目。”
姨母惊愕接过那信纸,略一展读,神情微微变色。
祁行面色一寒,抢过信纸,将其撕了个碎。
“祁公子尽管撕了罢,我那儿还有许多婉婉盖了决家密章的信纸,若是诸位感兴趣,将某即可带来。”
决家密章!
祁二娘骤然变了脸色,若说但是情书尚可不认,可若盖了章,便不容易了。
堂下之人倏然换了张扬得意脸色,双眸贪婪跋扈直直盯向决婉如。
“将公子谎造信纸可要仿得像些,这信纸上的字迹可全然不似小女字迹呢。”
决婉如轻捡起地上一片碎纸,纸上字迹小巧娟秀,很是大家闺秀,与她大气狂野的字迹大相庭径。
“这便是你的字,婉婉莫是黔驴技穷了吧!”
“将公子若不信,我这便取纸笔来,自证清白。”
“不,不用。”
将行业轻蔑一笑,拂手缓缓道:
“字迹可以改变,但这决府的章印可改变不了,倘若我将这信纸将与皇上,那婉婉与我,便终能成眷属了。”
祁二娘冷笑一声,口气高傲:
“将公子好大的口气,只是你与决家二小姐的婚事已定,你可就别妄想皇上能收回圣旨了。”
“那倒不必,皇上赐婚只赐了个侧室,正夫人的位子……可还空着呢!”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都惊骇变色。
区区一个五品官职的庶子,竟敢有如此狼子野心,居然想将决家两个女儿尽收囊中!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表妹乃太子太傅嫡系唯一外孙女,又是尚书嫡出长女,是万人之上的明珠白玉,就凭你?”
祁行冷冷直视将行业。
决婉如稍稍诧异,往日倒不知,祁行眼里,她竟如此高贵?
将行业已暴露了本相,索性丝毫温润不装,他面色一僵,阴冷笑道:
“呵,我这就将定情书交于皇上定夺,你便好生待在家中,等着我来娶你吧!”
决婉如蹙眉紧紧盯着将行业,攥紧了手心,决不能让他得逞。
祁行替她将心中所想简单概括:
“滚。”
那面色阴森之人狞笑两声,正要离去。
“不用去了!”
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玄黑奢华锦缎忽出现在了门口。
卞墨沉着脸,骨相优异,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光影下尤为寒峻威武。
狭长的凤眼睥睨着惊骇迟疑的将行业,又缓缓扫过侧旁决婉如。
将行业见他,骇然,两股战战。
太子怎么来了!
“太子殿下!”
祁二娘眼前一亮,欣喜相迎,仿佛他便带来了希望。
卞墨对祁二娘略略点头,威严坐下,狭长眸子傲睨万物,宛若天神。
“将公子,怎见了本王不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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