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宫羽之下,若干护卫凝神定气。
男人大步流星长驱直入,门口护卫并不阻拦,只门口一公公小声唤了声“太子殿下”,小步上前提醒道:
“殿下,郡主也在里头。”
闻言,男人锋利眉心果然微微锁起,面色冷淡,“那本王一会再来。”
卞墨说完便要离开,这时,琼楼之中另一公公快步迎来:
“太子殿下,陛下宣您进去。”
他略沉了沉眼,更是不耐了几分。
“儿臣参加父皇。”
来人气宇轩昂,眉宇清朗,仍一袭黑袍。
“免礼。怎的来了不进来便要走?”
“儿臣忽想起还有几份公文未看,又听闻御书房中有客,便准备一会再来。”
“瞧你,珊儿怎能算客呢!”
“就是就是!”
侧座之上那清丽声音连忙附和,卞墨未做反应,只面无表情略垂着头。
“你这闷葫芦罐儿,方才郡主才与我提到你呢!”
精致书桌之后,黄袍之人调笑道。
只卞墨仍面色淡淡,没有做声。
“下月十三,是珊儿生辰,她爱骑射,便将生辰礼定于城郊皇家马场,朕想着,几位皇子之中便是你最擅马术,此次珊儿的生辰礼,便交由你来操办,你意下如何?”
黄袍之人语气缓缓,却有几分坚定,略略抬眸,侧座之上那人果羞赫兴奋地望了去。
“儿臣认为,不好。”
那戚戚盼望的脸瞬间变色,皇上略挑了挑眉,眉间了然,仍意外道:
“为何?”
“儿臣只是擅马术,不擅策划此等大事,不如交由三哥来办,三哥骑射同样了得,又常常负责设宴会友,儿臣认为,三哥是更好的人选。”
“可是……”
那姗平郡主挺了身子欲要争辩,却见卞墨冷然暼去:
“郡主是觉得,三哥不好吗?”
“我、我没有。”
“好了,墨儿说的也有道理,此事朕会再斟酌。你们俩都暂且下去吧!”
“是。”
挺拔之姿踏出雄殿,身后清丽身姿紧随而上。
“太子哥哥!”她轻唤了声。
略过两秒,他才缓缓停了脚步回过身。
“郡主可还有事?”
“太子哥哥觉得……姗平今日装束,可有不同?”
她微微羞赫地低着头,嘴角期待扬起。
往日她尽穿些便于骑射的利索服饰,难免落了些温婉贤淑的女儿家气息,今日可好生打扮了遍,换上了寻常闺阁女子的衣裙,可该有些不同了。
那波澜不惊的眼眸只淡淡扫过一眼,便冷然垂了眼眸。
“郡主卓资天成,气宇出彩。”
冷冷淡淡话罢,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身后姗平郡主骤然耷拉了嘴角,震惊落魄地看着身上罗裙,轻咬银牙。
距那日见了太子又过了几日,这偌大的祁府花鸟俱全,决婉如平日里便逛逛园子逗逗鸟,几日竟未将这宅子逛完。
更难得的是祁家家律严明,自祖上便有不得纳二房的规矩,因而府中人员简单,她也乐得清闲自在。
“哟,我这如花似玉的表妹在做什么呢?”
决婉如衔了根竹叶,正悠闲逗弄笼中鸟雀,只略一侧耳,听见这骚气横溢的声音,便懒得回头。
“你瞎?”
“啧,一早便火气这么大。”
祁行幽幽行来她身侧,今日倒是不见什么花枝招展的衣裳,只一身暗色官袍松垮敞于胸前,手中照样摇了把斯文败坏的破竹扇。
“表哥将官袍穿成这样,不怕姨父给你一鞭子?”
“这不是父亲不在嘛,表妹又不是外人。”
决婉如略扯了扯嘴角,收了手中竹叶,懒懒望去,
“表哥可有什么事?”
“哎呦,自然是有事儿了。”
祁行稍一扬眉角,神情有些欠扁,他挥着竹扇略凑近了些,笑得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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