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本尊?”百里尘冽眉头微皱,语言轻挑!
“不敢!”
就在闵峯话落的瞬间,一道闪电似的靛光朝着他的命门直击而来,幸好警觉的他闪躲及时,才不至于危及性命。
“你娘的!”碰撞在船栏上疼得不行的南荣婴骂着。
“该死!”闵峯一声咒骂,阴狠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帕勿。
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总是出来搅局,总是与他们作对!
“尊主,帕勿来迟,任凭处置!”帕勿长老毕恭毕敬地说着。
他只是瞥了一眼地上的人,眼神里透着丝丝冷意,随后又看向了船栏处的南荣婴,紧皱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了些。
“缉捕离觉,杀无赦!”
“帕勿领命!只是…那叛徒离觉偷习禁术,恐……”
“若连一个自废两百年修为的叛徒都敌不过,那你这个长老想必也是无颜苟活于世吧!”
他虽语气平淡,但却给人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帕勿定当全力以赴!”
一旁的闵峯自知横竖都是一死,趁着他们交谈间毫无防备的空隙朝着百里尘冽使出了破魂冰棱。
“小心!”南荣婴一声大呼!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南荣婴头脑发热,顾不得其他,竟冲上去以身挡住了那冰之利刃,还未感到疼痛,却先感到刺骨的寒冷!
帕勿见状,冲上去便与闵峯缠斗在了一起,毕竟是诡云境左使,与护法离觉有着同等的地位,灵术自是不可小觑。
百里尘冽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慌,而这恐慌的源头便是这奄奄一息的南荣婴。因此时的他不过是元神的虚化,若是损耗大量灵气,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只得眼睁睁看着她被破魂冰棱折磨的样子!
“呵…你又欠我一个救命恩情,我这次…我可得好好考虑,我想想……”南荣婴忍痛调笑着。
“本尊何须你如此,自不量力!”百里尘冽嗔怪着。
“我喜欢的东西,当然…咳…得豁出命去保护咯!”南荣婴说着竟咳出了血,殷红耀眼!
百里尘冽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要保护他,心口处陡然有些痛,有些暖,有丝悸动!
“闭嘴!”
百里尘冽一个瞬移,便立时回到了他历经千年闭关的地方——药仙谷。
元神归位之际,第一时间便是封住南荣婴的心脉,免得被冰棱的寒气吞噬。
可他就算是赔上他全部的修为也无济于事,也救不了她的性命。
为今只得暂时护住她的灵魄免受侵蚀!
破魂冰棱,那是一种上古秘术制成的灭灵邪器。
即便是灵力登峰造极的人也得散去半身修,为,更何况是灵术低微的南荣婴,没有立即灰飞烟灭便是最大的幸运!
它虽厉害,却也是有克星的,那便是药仙谷世代承袭的焚心果,此果十年生根,百年开花,千年才结此一果!
一天不见南荣婴的踪影,坐立难安的御听心急如焚,眼看天色已晚,竟不知该去何处寻她!
“你那徒儿还没寻着?莫不是还在跟我置气!”于镜走进来有些时候,御听竟未曾注意!
“于镜姑娘说笑了,小婴如此顽劣都管我御徒不严,管教无方!”
于镜看他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对他那个徒弟倒是担心得紧。即使他未曾说过半句,但那关心的神态早已挂在了脸上。
“小婴姑娘不喜欢我,所以才躲着不出来的吧!我想以我的身份也不便多做逗留,还是离去的好,这样小婴姑娘也得以释怀!”于镜说着道别的话。
“那怎么行,小婴之前误伤了姑娘,说到底,我们整个药仙谷都亏欠于你,怎好让你离开,尚且你孤身一人,实在是不安全!”
御听挽留着,还没探明她的身份,怎可让她离开,更何况小婴还下落不明,她多少还是有些嫌疑,御听如此思诌!
“师父…师父,不好了!”衿鹤焦急万分地前来禀告。
“何事?可是有小婴的消息。”
“师妹…她身受重伤倒在竹林,被发现时,已经……没了呼吸!”衿鹤悲痛万分地说着。
“不可能!”御听发了疯似的冲了出去。
飘飘洒洒的竹叶一片一片地落在南荣婴的衣裙上,她还穿着走时的那套白色襦裙,只是此时的裙面上开满了鲜红娇艳的刺眼的花朵,满身的血迹犹如曼珠沙华般绽放开来。
“小婴…”御听声嘶力竭地喊着,膝盖重重地跪了下去,身子匐在她的身旁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眼角晶莹的液体随之滑落,滴落在南荣婴的衣裙上晕染开来。
衿鹤第一次见到师父流泪,心里便明了他的悲痛。
而那南荣婴与于镜无甚关系,她自然也没什么情绪起伏,毕竟作为一名医生,在她眼里,生死不过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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