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锣鼓喧天便把未涉世事的南荣婴吸引了过去,看那年龄,大概是一对父子,此时正敲锣打鼓地吸引路人。
接着便是凄凄惨惨的一段开场白,说得某些慈悲心肠的人怜悯不已。
紧跟着就表演了起来,将那大约百十斤的方石放在那老汉的心口上,小伙眼睛都不眨一下便一锤砸了下去,只听咚的一声,石块碎成了两半,众人见此场景皆嘘唏不已!
“看那老伯也只是个普通人,竟然能抗住大石,真是不可思议!”南荣婴感叹着。
“各位看官,精彩稍后继续,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小弟在这里先谢过父老乡亲们了!”那壮硕的年轻小伙打着圆场。
有漠然视之者,有解囊相助者,亦有转身散去者。
“公子……”那小伙到了戴着银色斗篷的百里尘冽的面前,本想讨得一文半两,不料却被他冰冷的眼神给震慑地说不出话来。
南荣婴见状,只觉他过于小气,自顾自地扯掉他腰间精致的配饰便想打赏于那小伙,却被百里尘冽毫不留情地擒住手腕。
“行善积德嘛!”南荣婴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水灵灵的样子十分讨喜。
她的指尖一触碰到他的手背就令他敏感不已,反射性地立刻将手缩了回去,还刻意顺势甩开了她的手,故作嫌弃的模样。
那小伙头一次得到如此贵重的打赏,脸上瞬时乐开了花。
“公子能得如此娇俏良善的夫人,宜室宜家,真是好福气,祝你们二人琴瑟和鸣,相守白头!”小伙说着祝福的话,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唯有如此。
“多谢,借你吉言!(嘻嘻)”南荣婴暗自窃喜,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百里尘冽赖得理会这等世俗,转身大步走了开,南荣婴赶紧提着小襦裙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生怕和他走散了。
逛了一天下来,南荣婴真的是疲惫不堪,左肩包裹里装着各式各样的簪花、珠钗、珍珠项链;右肩挂着一个装满玩具把式的包裹;双手还提着各种美味的糕点和美酒;就连手中的糖人都快化掉了也腾不出手来享受。
“喂!好歹你也是个男人,怜香惜玉多少还是有点觉悟吧?”南荣婴累兮兮地叫住离她三丈远的百里尘冽。
他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她,然后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着。
南荣婴心里苦闷至极!
“人家走不动了,呜呜…人家腿好疼……”南荣婴突然哭了起来,甩开身上的包袱便就地而坐。引来不少百姓的围观。
她的哭闹声令百里尘冽的脚步滞了滞,这女子,不仅不正经,还如此善变!
百里尘冽转身大步上前将地上的南荣婴粗暴地抗了起来便飞上屋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引得世人惊愕不已。
南荣婴的吵闹声打破了狭长寂静的空巷!
“我的包袱,你怎么不一并拿走啊!那里面有好多贵重的东西,还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好玩的东西,还有我带给师兄们的礼物,都没有了,怎么办?怎么办?”
“聒噪!”
“嗡嗡……嗯嗯哼……”南荣婴突然说不出话来,急得直瞪眼。
这只不过是他施的一个小术法而已!
用尽毕生所学也解不开这哑术,南荣婴挫败感十足。
明明是他的不是,还反倒来欺负她!
南荣婴作手势命他解开,却换来他的一句:本尊喜爱清静!
南荣婴实在是气不过,飞上屋檐便离开了去,而百里尘冽却未曾跟上去!
‘真的是注孤生的命,看女孩子生气也不追’南荣婴腹诽着,还故意等了等他,却不见他的影子。
夜幕降临,本是浓稠的黑夜却被灯火通明的繁华街景给稀散开来,本该入睡的人儿却还在推杯换盏,本该回家的南荣婴却还在这繁世流连忘返!
一装潢华丽的花楼引得南荣婴不禁停住脚步,那莺歌燕舞的小姐姐们犹若天仙一般。
“这位小主,你也是来这玩的?”一独具风骚的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玩味地说着。
南荣婴说不出话来,只得连连点头。
“我看你是来砸场子的吧!”看着南荣婴那一副稚嫩的小脸蛋,那女人突然变了脸色。
南荣婴还以为她是觉得自己付不起钱,所以才如此不待见的。
“哼………”南荣婴轻哼一声,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金晃晃的金子。
那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马上变得谄媚起来,管他是男是女,有钱就是祖宗。
随即立刻将南荣婴引到上好的房间内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看着满桌的好酒好菜,南荣婴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开动起来,也不顾一旁的女人。
“小主还有什么需要?要不我叫我们这里的花魁牡丹姑娘来伺候你可好?”
“………”南荣婴急忙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了。说不出话着实难受了些。
随便吃顿饭还可以叫人伺候,看来这比师兄们说的食肆还要周到。
平日里管教甚严的南荣婴很少饮酒,如今贪杯了一些,恍恍惚惚间竟有些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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