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们面面相觑,这种场面他们见过几次,早就习以为常。但这是家事谁都大气不敢出。偌大的餐厅只剩两人呼吸声可闻。
方越坐在迟晟对面,意味深长地瞧着这位大哥,摊开了手:“真是个特别的接风宴,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是吧?晟哥。”
迟晟不答,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转移了话题:“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哥,你别试探我了,你心里有数父亲这次让我回来是想让我呆在盛东不走了。你知道我对商场不感兴趣,这些事我也没你的才能。让我接手公司我宁愿吃法国蜗牛。”
方越仿佛想到了那味道,还皱着眉头假装捂着嘴要吐的样子。
方越小他两三岁,但在心里还是挺尊敬这位大哥的。还记得以前在法国街头被混混追杀打得鼻青脸肿,还是迟晟亲自过来解救。
仇富心理和种族偏见在哪个国家都存在,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特别是像他这样的出身富家子弟的华裔。多得是嫉妒的人。
这几年他之所以能在法国相安无事,其中少不得迟晟的照应,所以即便迟晟和父亲之间的矛盾,方越还是会感激他。
迟晟笑了:“回来也好,你也不小了,你们盛东的担子迟早是要你担负着的。趁早接手,也省的以后手忙脚乱的。”
方越有些怀疑他的用意,但他毕竟没有迟晟的城府,也对公司不感兴趣。他学的是医,医生和生意人没什么交集,但都是各司其职。
他想了想道:“晟哥,我打算先找一家医院实习,说不定过些时日父亲就会打消这个念头。”
可两人都清楚这事没可能,也没必要说太多。
迟晟道:“要帮忙尽管开口,别藏着掖着,你和我之间不必见外。”
迟晟略略点了点头,他在这里已经呆太久了,明天还有一堆会开和市里的商业应酬。和方越道别就走了。
临别时,保姆给他拿来一些点心,说是迟母上午亲手做的。迟晟点了点头,让保姆一会儿上楼转告迟母自己走了,等她气消再过来给她赔罪。
方越在门口目视迟晟的车子渐渐消失在门口。
不知怎的,嘴角就勾起了一丝看不出意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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