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晟看着他丝毫没有打招呼的意思,方置平面子不免有些挂不住。
方置平还是先开了口:“回来就好,省着你妈妈一直念叨着,在家里多住几天,也好陪陪她。”他是个身材高大,眉眼都透着精明的男人。人近中老年,身体也不是很利索,但气度仍在。
“呵,我待久了只怕有人会不舒坦,还是少见为好,是吧,方总?”
迟晟显然不想给他继父面子,特地强调了“方总”这个词,碍于他母亲的情面他已经容忍太多了,何况现在盛东和远航暗自斗了那么多年,其中仅剩不多的情谊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方置平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迟母和方越对视了一眼,面上都有些尴尬,看不过两人的别扭劲,只能各自把两人往屋里请。
前后跟了屋子,迟母不由地扯了扯儿子的衣服,小声说:“我说儿子啊,你多少得给妈妈点面子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就掐起来再说方越也在,你这样撂他父亲面子不妥。”
迟母出身书香门第,说话也是温言细语的,一言一行都是大家风范。儿子的性格像已经去世的丈夫,在这方面她们母子没什么共同点,即便闹得再难看,风度还是有的。
迟晟也没打算让母亲难堪,这么多年她一直是他和方置平之间的和事佬,而他又一向孝顺。听罢笑了笑,回她:“放心吧妈,我自有分寸。”
席间各自坐下,方越瞧了一眼迟晟,轻笑着问到:“晟哥,多年不见一回来总算能听到些好消息,还未来得及恭喜你。”
“什么恭喜啊?我怎么不知道。”迟母浅笑道,看着迟晟,又给他们两兄弟各夹了菜。迟晟似笑非笑,颇有点无辜的样子抬起眼来看方越又看了眼迟母答道:“我也不知道啊。”
“小孩子害臊,没和你说,就是之前你也见过的那位蒋小姐,蒋家在航运业虽比不过远航集团但在A市还是很有地位的,和市长还是亲戚呢。前几日我才见过蒋总,他对迟晟也很满意,蒋小姐之前一直在英国留学也是最近才回国,她表示希望和迟晟尽快见上一面。”方置平给迟母夹了块鱼肉,不紧不慢地说着。
迟晟顿了顿,装作有些惊讶,还以为听到了什么新鲜说辞:“你自作主张安排这些事,可没问过我意见。我说过能接受商业联姻,可没说过我不挑人。那什么蒋小姐还是孙小姐也好,我都没兴趣。”
蒋家虽在航运业混得风生水起,但背后盛东集团才是其最大的资金方,方置平又和蒋家过往密切,加上远航集团最近一直在给他施压。
商业联姻是常见的手段,方置平想借此联姻来对迟晟和他的远航有所牵制,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方置平忍够了迟晟常常不给他面子,到最后有些冷面:“你在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你的私生活横竖我也管不着。但你的婚姻,关系着整个远航集团和盛东集团的未来,在这一点上,我是不会让你继续胡来的。”
好个老狐狸,迟晟哼的一声笑了起来:“听说盛东最近在南面的生意不太好,怪不得要找个队友,只是你合作归合作,犯不着拉扯上我,远航更不需要你的权利来开路,有句话叫小心使得万年船,方总是长辈,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方置平怒极,迟母也耐不住性子喝了一声:“够了,这样还哪有半分像个家的样子,你们还是不要再呆在一块了,该怎么样就怎样,我再不管了。”说罢,离了席,不想再看一眼往楼上走去。
方置平看迟母真伤了心,也不忍再说下去,急忙离席跟上去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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