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功夫,奢华的大理石桌面已经放空了两瓶路易十三。
经理在门口往里面瞟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
中途包厢服务生进去打扫的时候,殷勤地进去给迟晟点了一支烟:“迟先生,我们尹总去了欧洲出差刚回来,预计今天晚些时候会到,要不要我给他个电话或者请严助过来接您回去?”
迟晟已经隐隐有些醉意,他一边胳膊搭在沙发上,一只手夹着烟搭在翘着二郎腿的膝盖上,烟雾慢慢地从口中呼出。歪头说:“不用麻烦他们,你出去忙吧。”
说罢就闭上眼睛,仰躺在沙发上。修长身姿隐在沙发里,烟雾缭绕让人看不见情绪。
他酒量很大,酒品却极好。平时喝醉了也不闹不吵,只一个人安静地躺在一处养神。
不知怎的,脑海里那个强忍着泪的脸庞像以前的老旧的映画片一样在不停地播放,那个鲜艳却又倔强冰冷的嘴唇一字字地说着无情的话。
迟晟只觉心烦意乱,随手胡乱扯了两下领带,心里依旧觉得乱,竟飞快地扯下两枚袖扣扔进面前的酒杯,哐地清脆一声在掉到酒里冒出一些细小的泡泡。
虽说迟晟说过不想让人打扰,但碍于自家老板有事先有过交代,经理出去后还是给老板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经理一愣一句句听着最后嘴角还不由抽了抽,面露出难色:“是,尹总。”挂了电话心里暗自祈祷包厢内那位霸王一会儿千万别迁怒到他。
不知眯了多久,在酒精的作用下迟晟呼吸愈发平稳,简直就真的要就这在这包厢睡过去。
包厢里的灯光故意调的比之前暗了几分,不知是谁还贴心得放起了音乐,是一首很老的曲子。
迟晟思绪不知不觉飘忽到四年前的那个夏天,香樟树下他牵着程宛的手和她跳完一只探戈。看着她气喘呼呼的红呼呼的小脸,忍不住捉弄骗她树上有虫子,吓了她好大一跳:“啊”地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再在她害羞又恼怒的嗔怪声中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唇。呼吸间都是她的馨香和香樟树的味道。
正当迟晟在胡思乱想中,真有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水味飘过来,一人在他身旁坐下伸出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身前的同时甚至还能听到那人微小的一声赞呼,抬眼看了一眼迟晟还眯着眼,那人竟壮起了胆子往他身上凑了过去,发丝扫在迟晟的脖子处嘴唇快要和他碰在一起。
下一秒迟晟就睁开了眼就着起身的力气抬起一边手那女人推攘倒在沙发下。那女人惊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样子非常狼狈。
女人有些委屈地望着迟晟,娇娇地叫了声:“迟先生。你...”
迟晟在闻到那香水味就清醒了,开始他以为是服务生进来收拾,谁知最后竟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还凑了过来。
他算是这个会所的老板,明的暗的事他心中是有数的,可没料到谁敢来触他的霉头。心头一阵火起,眯着眼阴恻恻地瞧着那女人。
女人被那眼神阴恶吓住了,立刻低着头话都不敢说了更不敢再看他一眼。
迟晟把目光从那女人身上收了回来,在沙发上正坐起身来,面色更沉了几分,看向门口的方向。
“尹薄行,你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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