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晟轻轻笑了一笑,学她一样在凑到她耳边,嘴唇还有意无意磨蹭着她的耳垂,又道:“阿宛,这么多年不见,你更聪明冷静了。”
程宛猛地欠了欠身子,想离他远点,这个狡猾得像狐狸一样的男人,随时随地算计着。
他们分开后这几年,在她对迟晟的印象里,他一向是个看上什么东西都要去得到的人。所以她一开始才会被他吸引,间接被他伤透了心。估计那杯酒就是他找人故意泼她身上的,可她却想不明白迟晟现在到底想要做什么。
迟晟看着她,手不由地在她后背的皮肤收紧,顺着舞拍让她转了个圈:“可我想要得到的,你也一直没看出来。”他盯着姣好的脸庞,紧紧抓着她的手。
程宛挣脱着他的手:“你想要得到什么,是山上的风景看腻了所以下来尝尝些野花香?我不知道,你还是个这么长情的人。”
迟晟嘴角微沉,很快又讥诮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千万别自行惭秽,你比野花有魅力多了。”
说罢,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一曲舞毕,在音乐声中一切都恰到好处。
人年少无知的时候常常会因为一点甜头就犯各种错误,在嘘声叹息过来还是会禁不住继续犯错,然后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可再冷静自持的人在面对感情也很难做到完全理性。迟晟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她一直自欺欺人的假象。
程宛以为自己再见到迟晟时可以做到毫无在意,可还是会因为他留下她送给他的袖扣忆起往昔黯然神伤,还是会因为他现在的算计心烦意乱。
邢森森和主办方交代完所有的事项后和她一起离开,在车上拉着她的手:“宛宛,别想了。这样一个花心的人嘴上一套背后一套的。我们去吃好吃的,我刚刚向领导请到假了,我们可以去B市玩一下。”
迟晟和某位商业集团千金订婚的消息邢森森向同事了解过了,的确有这回事,她一直以为是周边八卦。不过凭借自己多年在职场的经验嗅到这件事的可信度很高,而且这件事还是保密状态还未对外公布。
可要是告诉程宛她不知会作何感想,她们做了很多年的好友,程宛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很多事情她都藏在心里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向他人求助。邢森森不想见好友再次受伤。
所以刑森森一直就没告诉她这件事。
“嗯,”程宛懒懒地伏在车窗前,脑里一直响着迟晟最后说的那句话,她向他讨回那个袖扣,然后再当着他的面扔掉。迟晟却说说:“这次,不管是人还是物我都不会放手了。”
她在那一瞬间就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在彻底掉下来之前她缓缓地抬起头,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字一顿的道:“迟晟,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说罢低下头又道:“真的太晚了。”
迟晟从酒会回来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撇开助理独自开车去了一家私人会所,这是一个朋友开的,他是其中的股东之一。
迟晟心情烦闷的时候会过来,可是那个朋友今天不在。负责会所的经理一听迟晟来了,急匆匆地从里头出来迎接。看到他面色阴沉的厉害,一直随身的严助也不在,心里暗暗发怚,却也没敢多嘴。
迟晟照常坐到他熟悉的vip包厢,让其他人都出去,自己一人在里面一杯杯地自斟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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