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打算出了青阳和你们分道扬镳的。”
沈璟脸黑如锅底,钻进车里。人家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倒显得他小气了。
店小二牵着一匹马过来:“姑娘,您要的马。”
钟羽澜摸了一块银子扔给小二:“不用找了。”然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裴彻紧随其后,来不及跟沈璟打招呼就跟了上去。
钟羽澜骑马骑的并不熟练,不敢骑得太快,以免翻车。
“没良心!”轩辕婴一进马车就听到这么一句,坐好才问:“又说人家钟姑娘?”
沈璟咬牙切齿:“除了她还有谁。一个姑娘家,公然调戏男子,裴家养她这么多年,你看她是怎么跟大表哥说话的?像是对恩人的该有的态度吗?”
轩辕婴正襟危坐,敲了敲马车,马车徐徐开动。
“我觉得钟姑娘挺好,有情有义,不让裴府为难。裴府名声在外,人口又杂,你也见了昨日出来送的不过是四个人。裴府那么多大小主子,你看钟姑娘的几个表姐表妹还有几个表弟,哪个出来送了?可见她在裴府过的并不好,都十七岁了还未议亲,这难道不是裴夫人故意的吗?”
沈璟锐利的眸子转过去:“不可能,裴夫人那可是她亲姑姑,怎么会不疼她?”
“真的疼她?那天我遇见小楠,就随口问了,平南侯府并没有让她回去,可裴夫人确实实打实的赶她走。她不跟我们同路,根本就是不回京都。”
沈璟的手攥着锦袍:“那她去哪里?”
“天下之大,总有她容身之地。想起本宫那未婚妻也出自无情的平南侯府,就觉得遍体生寒。你说本宫是不是该退了这门亲事?”
傍晚,在颖阳一家客栈,沈璟看到了钟羽澜的那匹马。
刚下车,就听到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这么巧,又见面了。”
沈璟回头,就看到钟羽澜提着好多东西过来了,扭过头去不理她。
轩辕婴点了点头,钟羽澜停在沈璟身侧讥讽:“人家贵为皇子也没那么大谱,沈公子不过是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拿自己当根葱了,切,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点姿色,轩辕婴还是头一次听人说一个男子有姿色的,忍不住笑了。
回了自己客房,钟羽澜开始鼓捣自己买的东西,各色胭脂用来易容化妆,假须用来改变外貌。
前世她是银河幕顶集团的超级大盗,后来又做了几年的安保工作,易容化妆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保管亲娘都认不出来。
隔日一早从钟羽澜房里走出一个皮肤微黑的青年男子,一袭黑色长袍,手里还提着一把短刀,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侠客。
为了验证自己易容水平是否下降,钟羽澜还在裴彻对面坐下了吃了早饭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裴彻在下面大堂等了好半天不见钟羽澜,上楼一看,人早就走了。沿着官道策马狂奔,天黑都没追上。
同样的,沈璟和轩辕婴此后数日也再没有碰到过钟羽澜。
钟羽澜如同石沉大海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璟闷头不说话,他派流风四人暗中查探,几天下来都找不到踪迹,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一路上都闷闷不乐。
进了京都,离别三个月,景色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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