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仁心,裴二公子终究舍不得她。
裴轼扯下一截衣袍,粗粗的在她头上缠了几圈,站起来时身子一晃,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该死,居然忘了熏香!
压下心头的荡漾,抬脚就往外走,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白佩漓不顾头上的伤痛,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二公子,我仰慕你很久了……”
带着魅惑的嗓音入耳,裴轼浑身燥热,掰开她的手,奋力推开,走到窗边,一脚踹开窗户,翻了出去。
“蕾蕾——蕾蕾——”
远处一棵树下扔着钟羽澜刚才打着的花伞,裴轼跑过去拿在手里,笃定钟羽澜一定出了意外。
空荡荡的树林里,没有一个人影,脚下是寸许长的青草,绵绵细雨掩盖了所有痕迹。
裴轼返回竹屋,白佩漓已经离去多时。
“蕾蕾,你在哪里啊……”裴轼烦躁的掀翻了矮几。
山洞里,钟羽澜冷眼看着被自己拧断脖子的两名男子,刚才对付这两个人已经耗尽所有力气。
无力靠着洞口墙壁,勉强系好衣服的带子,外面雨下的更加欢快,春日的冷风夹着雨丝吹过来,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钟羽澜走了一会儿,靠在树上休息。
“蕾蕾”裴轼终于发现一棵树后的黄色衣角,跑过去捧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衣衫凌乱,颈间的龙之心吊坠也露在外面,“有人欺负你了?”
“他们没有得逞,”指着不远处的山洞,“尸首在那边,你去处理一下,让人发现就麻烦了。”
“嗯”指尖搭上一节皓腕,不过片刻,裴轼便明白了,跟白佩漓脱不了干系。
给她整理好衣服,取出折扇里面的钢针,裴轼在她身上的几处穴位扎了下去:“这样会好受一点,你在此处等一会儿,我去处理,等我回来咱们就回府。”
……
一路快马加鞭,钟羽澜都在隐忍克制,嘴唇都咬破了。被裴轼抱在怀中,钟羽澜不由自主的乱动,好几次都被裴轼扣住不安分的小手。
钟羽澜羞耻的把脸埋起来,想死的心都有了。
裴轼低头轻声安慰:“就快到了,再忍一忍。”
“我被人打晕喂了药,你知道是谁做的吗?”钟羽澜觉得面前的男子温和儒雅玉树临风,“表哥,你今天真好看。”
裴轼拿起钢针在她身上扎了几下:“就快到了,你且忍一忍。”
平日两人一起逛花楼吃酒肆,钟羽澜对有点姿色的男子都不放过,言语撩拨,渣的很。
只有裴轼知道,她洁身自好,大多就是言语上过分一点,身体接触也就限于摸摸手,从未有过分的举动。
为了让表妹不至于太尴尬,他也跟着渣,风流成性的美名在青阳府人尽皆知。
但这也不耽误他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悬壶济世。
“是白佩漓,是我连累了你。”
白佩漓爱慕裴轼数年,从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长成心理阴暗的怨妇,可裴轼连正眼看人家一眼都不肯。
裴轼心里眼里只有钟羽澜,可小姑娘眼里他跟外面那些花花草草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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