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正好能碰上几头好的,那也需要三日活水的浸泡,工坊中的师父一时都不得闲着,全天盯着,才放泡出好皮。”
“至于剩下的熬,您还不清楚?将一整张的皮子熬干净了,每个十五六天是做不到的。”
“至于后边的工艺,那是一道比一道繁琐,他们倒是好,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想着拿最新鲜的头锅阿胶?”
“那是做梦!”
“就算是药王爷爷来了,也伺候不了这些老少爷们。”
“牵扯的我蹲在铺面上,跟那些家中的大管事们打了多少的机锋,这才将大头的货给补了个七八,剩下个小尾巴,就让铺子上的人盯着吧。”
“我说爹,咱们初家药铺铺的也够多了,是不是应该定个规矩,别搞得像是卖药的欠了买药人的一般。”
这段话着实不短,被初邵军如同爆豆一般的一口气给说了出来。
得到的回应却是屋内两位中老年男子的一致的沉默。
初家的老爷压根不搭理自家儿子这半是诉苦,半是炫耀的埋怨,反倒是转向了管家的所在,淡淡的来了一句:“初忠,依着原样,一件件的说来。”
而这位穿着灰色棉袍的大管家则是微微的躬了下身子,开了嗓,将需要汇报的琐事儿,缓缓的说了出来。
一时间,厅内全是老管家叙述的分明的琐事儿,竟是没人再去搭理那个急需要人肯定的大少爷了。
略显尴尬的初邵军,请咳了一下,转头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手边的茶碗上,想着怎么能用最短的时间将最后一点儿活给对付过去,也好让药铺工坊上的工人们封火放假。
这凉水河旁边的药材铺子中,用的都是下苦力的劳工。
一年到头回不得一趟家,全工坊的人就等着年时的这十几日的假期呢。
他也不愿意拖着,多一日就要多给一份工钱。
与赚那几块胶的钱相比,开着火的工坊才更费钱一些。
初邵军正琢磨着方案呢,却被身前自家老爹突如其来的一阵笑给打断了。
惊的他连那几块大洋的生意都顾不得抠搜,转脸就朝着那很少失态的老爹所在看了过去。
此时他那亲爹,竟是带了三分的畅快,向大管家询问着什么。
“这么说,还没轮得着咱们的人出手,那小少年就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老管家答的也认真:“是的,这事儿寻了他们村中自己的人。”
“虽说除了一开始提了一下发现这事儿的人是邵家的小子到后来再没多说这人在当中的作用。”
“可是但看这个结果,从中得利最多的,也就他一人罢了。”
“若说这事儿不是他做的,着实是说不通了。”
“从昨个老爷与他闲谈的那一刻时,我就觉得这个小子,真有一些能耐。”
“看得清形势,放得下身段,抛得下钱财,也很懂得借势。”
“办事儿时还有些粗疏,就只单看他的年龄话,却也不错了。”
对于老管家的话,初家的老爷也是认同的。
这二人自顾自的感叹着,却把初家的大少爷勾的好奇不已。
他将含在口中的茶水一口吞下,趁着话中的间隔就插了一句。
“什么小子?发生了什么趣事儿?也跟我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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